老祖宗的脸色更难看了几分，“你凭什么……”

“就凭曾大人不知道同祖母有着怎样难以言说的过去，能够让一个男子对峙兆国数年，埋下无数细作，只为针对兆国，针对吴王府。”

平地惊起一声雷。

老祖宗再也坐不住了，径直站起身来。

她脸上血色尽褪，“什，什么……”

吴桐枝知道瞒不下去了，也不想瞒着，只得细细道来：“苏嬷嬷，就是他的细作计划中的一部分。

我和姐姐反目成仇，嵫国趁虚而入，若是能够离间吴王府和朝廷，那么，未来的某一天，嵫国的铁骑便会踏进兆国的国土。其后果，老祖宗，您应当比孙儿更清楚。”

老人家脸上的神经一抽一抽的，最后颓然坐了回去。

“细作，离间吴王府和朝廷，这些……”

怎么可能是曾谦做的呢？

她速来知晓曾谦之才，但她更清楚，曾谦为人磊落，可枝儿口中的男子，行事诡秘阴险，若是离间成功，兆国无能人顶替吴王府将相之位，迎来的会是什么？

老祖宗一脸迷茫，她盯着吴桐枝，希望她能说出句否定的话来。

恰恰相反，吴桐枝继续道：“不仅如此，淑妃、靳府，皆是他细作计划的一部分，称之为‘地久天长’细作计划，他狼子野心，谋划我朝已久。”

吴桐枝直到同老祖宗言说此事的时候，才突然意识到，曾谦的计划，为何吴王府会成为中心轴。

因为老祖宗。

老祖宗的神色一变再变，大约过了半盏茶的功夫，才重新恢复正常。

“老身，没想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