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下马车,陆展白便眼尖地瞧见钟隽玄在书斋对面的小酒馆坐着,眉宇之间尽是愁闷之色。
他撇了撇嘴,紧接着收回视线,踱步走进了书斋内。
而小酒馆中,满心恼火的钟隽玄见桌子上迟迟都没有上酒,愈发恼怒了,刚要摔杯子,隔壁桌的一个大汉却率先把酒杯摔碎了。
“妈的,老子要的是上好的汾酒,你这死丫头给我端来的是什么?兑过水的!是不是觉着老子不是行家,喝不出你们这酒有问题啊?掌柜的呢,把掌柜的给我叫过来!”
那端酒的是个姑娘,身材匀称,脸颊娇媚,此刻畏畏缩缩地站在壮汉面前,脚腕还被摔碎的酒杯给弄伤了,疼得她直拧眉,但一直强忍着没敢哭出声,瞧着好不可怜。
“客官,您、您别生气,我给您端来的确实是最好的汾酒,绝对没有兑过水……”
“听你这意思,反倒是要怪我了?”壮汉不满地拍桌子。
姑娘见状,肩膀抖得更厉害了。
“没有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只是我们家的酒乃是南浔镇上最正宗的,绝不可能兑水啊,您……”
“少废话!我说兑水那就是兑水了,你说怎么办吧!”壮汉摆明了一副蛮横的态度。
小姑娘被他吓得都快哭了,“我、我是刚来的,哪里知道怎么办啊……”
“不知道啊,成,大爷告诉你!”
壮汉哈哈一笑,突然朝她凑近一步。
“只要你亲大爷一口,今日这事儿就算了结了,否则我就去县衙告你,说你这个小丫头在酒里面兑了水,有你的苦头吃!”
姑娘小脸一皱,彻底被他吓哭了,眼泪簌簌往下落,真是我见犹怜。
“大爷,我就是个打杂的,您要什么酒,我就给您端什么酒,这酒里兑没兑水,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您、您凭什么去县衙告我啊……”
“你们家掌柜的往酒里兑水,你知而不告,便是共犯,你说我该不该告你?”
壮汉挑挑眉,十分得意,一只手已经控制不住地摸上了姑娘的腰肢。
钟隽玄看不下去了,拿着筷子直接甩到壮汉胳膊上。
“一个大男人欺负一个不懂事的小姑娘,算什么本事!有能耐你找掌柜的算账去,哪家馆子里的酒不兑水?这家酒馆,小爷我不知来过多少次,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这家酒馆是谁罩着的,敢跑到这儿撒野,活腻了你!”
壮汉被他一筷子打得痛叫,赶忙缩回手。
“你算哪根葱,也敢来这儿自找麻烦,小子,我告诉你,不要多管闲事,否则我饶不了你!”
“成啊,小爷我心里正巧不痛快着呢,敢跟我做对,你也不出去问问我钟家在城南的名号,找死找到你祖宗头上了,掌柜的,把你的伙计给我都叫出来!”
钟隽玄气势汹汹地坐在长凳上,脸上一派怒色。
酒馆掌柜的本来正在后院小憩,听说有人闹事,本不以为意。
这酒馆里的客人喝醉了酒,都爱发酒疯,每天闹事的人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他早就习以为常了。
后来听说有人要抓着他新招来的卖酒女去报官,这才慌慌忙忙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别的不说,那卖酒女是他前两日才新招来的,长的十分可人儿,给他这酒馆招来了不少生意,今日若是没把人护住,还不知会造成多大的损失呢。
不想刚跑到正堂,掌柜的正巧听见了钟隽玄的话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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