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公的笑容里染上几丝恍惚，他有多少年没见过暄儿这样的笑容了？

然而不等他再多做感慨，楚辰暄已经敛了笑容，神情淡漠：外祖父，王氏那边，布置的如何了？”

安国公的眸色也渐渐泛冷：让他们逍遥了这么多年，也是该收网了。”害死他与爱妻最心爱的女儿，还霸占了他女儿的爱人和位置，甚至还欺辱他的外孙……这笔账，王氏倾覆都不足以抵偿！

楚辰暄冷声道：孙儿觉得不如速战速决，拖泥带水恐怕又要再生事端，或给了他们缓冲的时间——毕竟王氏经营百年，这几年又极致富贵，也算是百足之虫。”

安国公嗤笑一声：百足之虫，确实，王氏也不过是一条虫罢了。”

安国公是经历过腥风血雨的人，不带温度的出这句话，其中的冰寒之意让楚辰暄都不由为之一震。

——其实外祖父，比他更恨毒了王氏吧？

楚辰暄点头：外祖父的是。”

安国公似也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慈爱的看向眼前一表人才又足智多谋的外孙：这几年苦了你了，顶着这些个不好的名声。”

楚辰暄也笑了：外祖父的哪里话！”

爷孙俩相视一笑，似乎有些话不用出口便已经深深交流过了。

又商量了片刻后，安国公起身：也罢，王氏如今是草木皆兵，这里再隐秘我也不便久留，反正如今万事俱备，东风——那丫头也送了我们一场好东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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