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错开身，让出路。

他赌裴莫衍这会儿不敢上前去拦艾向暖。

“暖暖！”裴莫衍叫了一声，嗓音低沉如夜风。

回应他的，是沉默。

漆黑的夜色里，道路两旁立着景观树和路灯，灯光将艾向暖纤细的身子拉的长长的。

艾向暖头很疼，是那种尖锐的疼，她艰难的迈着步子，好在有佣人搀扶着才不至于打晃。

“你也看见了，请回吧。”亚瑟做了个请的手势。

裴莫衍半天说不出话来，抿着干裂的薄唇，视线紧紧锁在艾向暖的身上，看艾向暖走进别墅里，裴莫衍再也忍不住了，他走上前，一把揪住亚瑟的衣领。

“裴莫衍，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吧？”亚瑟邪邪的笑着，挑衅的看着裴莫衍，“痛吗？一切才刚开始。”

“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裴莫衍怒火中烧的质问亚瑟。

亚瑟伸手甩开裴莫衍的手，得意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做了什么并不重要，结果才是最重要的，她忘记你了，她不相信你，她相信我。”

裴莫衍狠狠的推开亚瑟，去找艾向暖，被几个保镖拦住了去路。

亚瑟命令道：“让开，让他上去。”

裴莫衍疾步往别墅里走，亚瑟在他身后扬声道：“你觉得她会跟你走吗？”

蓝白相间的卧室里，艾向暖蜷缩在床上，原本机灵而活泼的一个人，这会儿却是局促、慌张而迟钝的。

裴莫衍张口想说些什么，只觉得喉咙发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