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电流从脚底一路流窜到心尖儿，又酥又麻。

裴莫衍见她挣扎，紧了紧有力的手腕，“别动。”

手掌下，她脚踝和脚上的肌肤白皙又细腻，“暖暖，你哪儿我没摸过，你可不是这么矫情矜持的人。”

艾向暖白了他一眼，心底确实是欢喜的。

只是，她一时是没法适应那个高高在上的裴莫衍给她俯首洗脚而已。

洗了脚，裴莫衍会按照医生交代的给她做按摩，尤其是小腿，即使补钙，她有时候半夜里睡着睡着也会抽筋。

一开始饶是细心的裴莫衍也没注意到。

只是有一晚，艾向暖小腿蓦地抽筋，连带两个脚趾就像是瞬间被大错位似得，疼的她一动不敢动，唇瓣都快咬破了。

可她愣是忍着，没发出一点声，只是暗自祈祷快点过去。

偌大的卧室里开着一盏小夜灯，什么都看的不真切。

裴莫衍翻了个身，本能的将手臂搭在艾向暖身上，落在她的腰侧，艾向暖一时没忍住，轻轻的“啊”的叫出声。

她轻轻的一声，裴莫衍却彻底被惊醒。

甚至可以说是被吓醒的。

他立刻打开床头灯，“暖暖，怎么了？”

如果仔细看，可以看到一向处惊不变的裴莫衍出了一身的冷汗，饱满的额头上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艾向暖挤出一抹笑，想宽慰裴莫衍，却笑的比哭还难看，“没事，就是腿抽筋了，一会儿就好了。快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