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吓得连忙往后退，也不小心绊倒在地上，冷汗不间断地从额头上流下来，眼眶中的泪水就快要突破最后一点防线。

“你们口中的怪物是什么？你们口中的人类又是什么？”沐柠铃明明没有一点感情，可她说的每一句话，却刚好都戳中了心坎。

“难道怪物就该死吗？难道你们人类就应该活着吗？”沐柠铃捏紧了拳头，白皙的脸上微微泛红。

黑雨看得出来，monster大人的情绪，愤怒与悲伤交织在一起，当初她救了自己时，从没有这样的表情，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的脸上再无真情的笑容，也许，他就不应该让大人醒来，而是……让她一直沉睡在那个美好编织的幻想之中。

就在沐柠铃出手杀掉这个人类时，猛然间，沐柠铃大脑里的记忆开始翻涌且不稳定起来。

“啊——”沐柠铃发出一声哀鸣。

刚才的电击实在太过猛烈，虽然让沐柠铃恢复记忆，但那是短暂的，电流回溯十分危险，重的是当场死亡，轻的就是抹除全部记忆，甚至有可能成为植物人一样的存在。

沐柠铃脑海里闪过一个个画面，她现在已经没有力气抗争了，也不想再去回忆这些事情了，如果能长久地睡一觉就好了。

能永远地安眠下去就好了。

沐柠铃倒在地上，用最后一点点余光，看见一个人影挡在面前，模模糊糊之中，她好像想起什么。可又被记忆的洪流冲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