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秦虚突然跟自己说这些话,吴涯子愣了一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秦虚竟然在道歉难道他出现了幻觉这是自己的一个梦
“……啊……啊?……没!没事!是我自己警惕性不够高!再说了,你不是也及时赶出来救了我吗……”吴涯子顿时感觉自己对秦虚一直以来的固有印象发生了一些改变。
秦虚摆了摆手说:“算了……走吧……”
“……啊……啊?……没!没事!是我自己警惕性不够高!再说了,你不是也及时赶出来救了我吗……”吴涯子顿时感觉自己对秦虚一直以来的固有印象发生了一些改变。
秦虚摆了摆手说:“算了……走吧……”
三人沿着原路回到了城中,走之前秦虚还不忘捡起地上那只装着蜘蛛的茶杯。吴涯子本来还想着要先回凌翰刑辅府上吃个饭的,结果走着走着就忘了,饿着肚子就跟着秦虚一路走到了皇宫宫门前。宫门前的禁军头领看着前面的秦虚与吴涯子二人有些眼熟,随即想起,这俩人不是今天早上才来过吗?这怎么又来了于是拦下了他们问道:“几位是什么人可有通行令牌或者宫中的传召”
“没有。”秦虚答道。
“那三位请回吧,没有通行令牌或者宫中的传召不得入宫。”禁军头领说完,作势就要走。
吴涯子一看那禁军头领要走,连忙拦下了他,解释道:“军爷稍等,这位是我们抓到的一位皇上钦点的要犯,这么个要犯在我们手里,我们也不好随意处置,只能麻烦一下军爷了。另外,咱抓到的这位要犯姓‘古’,还请军爷跟皇上通禀的时候说一声儿。”
那禁军头领一听是皇上钦点的要犯,也不敢怠慢,立刻叫了几个人过来,说是帮忙看着这名要犯,然后自己亲自往宫中走了一趟。
过了一会儿,那禁军头领从宫中快步走了出来,恭敬地对秦虚与吴涯子说:“二位,皇上正在养心殿等着你们呢,请吧!”说着,亲在在前面带路,领着三人往养心殿走,走之前又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不远处的副将。副将立刻叫了一队禁军过来,将秦虚三位紧紧包围了起来,一路护送到养心殿门口。
“二位,赶紧随杂家进殿吧,圣上已经等候多时了。”一位太监正站在殿前,手一伸,做了个“请”的动作。
随后,秦虚吴涯子二人跟着太监进了殿内,剩下那人却是被禁军头领拦在了殿外,毕竟这是个危险人物,自然是不能进去的。那位太监领着二人进殿后也识相的走了出去,还把殿门轻轻关上了,整个养心殿内就只剩下了承皇、秦虚、与吴涯子三人。
“听说,给皇后下蛊之人你们已经抓到了这么快”承皇对此十分怀疑,他早上才说了这件事,结果这个秦虚下午就抓到了承皇怎么想都觉得事情有些蹊跷,再加上他早上问过栖风国师,栖风国师只说那秦仇自从二十年前开始便终日隐居在荒山上,并未听闻他收过这么个叫秦虚的徒弟。当然,也可能是确实有这么个徒弟但是因为山上消息闭塞,或者秦仇保护的很好,便一直没人知晓。承皇反正是不太相信的,觉得这天底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那秦仇还是名声在外的“天下第一隐术师”,收了徒弟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会没人知道
“回禀皇上,是,那人我们已经抓到了,就在殿外,他的身上有我下的蛊,跑不了了,皇上若是不信大可审问他。”秦虚行了个礼,跪在地上说道。
“嗯……你是在何处抓到此人的”承皇摸了摸手上的墨玉扳指,看向秦虚。
“城外土地庙。”秦虚抬头与承皇目光交汇,幽深晦暗的黑眸中平静依旧,没有丝毫躲闪之意。
“……草民吴涯子可以作证,此人确实是我二人在城外的旧庙中所抓。并且……我中了那人的剧毒,还是秦先生及时制服了那人,我才能安然无恙地站在这里。”吴涯子看出了承皇的怀疑,因为以前他还在京城与承皇交好的时候,每当承皇陷入思考时,就会不自觉的摸上大拇指的那枚墨玉扳指。那枚扳指乃是当年他的母后,也就是如今的太后在他及冠礼上亲手赠与他的,没想到那时候养成的习惯到现在都没变。
不过,今日之事仔细想来,倒的确是有些蹊跷,为何这人没有离开皇都又为何承皇找了这么久都没找到的人,秦虚竟然如此轻易地就找到了可是如果这秦虚有问题的话,又为何要救他
承皇听完吴涯子说的话后,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顿时整个养心殿气氛变得微妙了起来。吴涯子摸不准承皇现在的脾气秉性,以秦虚这人现在的神秘程度以及目前的作为,估计已经在承皇的心里埋下怀疑的种子,这种子发芽的那一天,恐怕秦虚会有性命之忧。
承皇不说话,秦虚与吴涯子二人也就只能一直跪在那里,吴涯子跪的腿都开始酸麻了,膝盖也开始阵阵作痛。这些年来,他一直在各地奔走,经常打交道的也都是些江湖人,虽然江湖上明里暗里的规矩也不少,但又哪里会像朝廷这样跪来跪去的。如今再让他这么跪在这里,再加上现在这微妙的气氛,简直就是对他身心的双重折磨。反观秦虚,笔直地跪在那里,看上去稳稳当当的,不见一丝疲色。
“唉……”吴涯子轻声叹了口气,心中懊悔不已早知道他就不跟着秦虚进宫来了,他真是肠子都悔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