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这一分神,就让那蒙面人得了机会,一把刀刺入车夫腹部,这让车夫忍不住吐了一口血,一时间,跪倒在地,汗水和血交错划过脸庞,滴到地上。他咬紧牙关,奋力站起,继续抵挡着蒙面人,没有一丝动摇。
见此景,慕忔涟眸色一沉。
那冲向马车的蒙面人愈来愈近,愈来愈近。
突然,那个蒙面人身旁闪过一道人影,速度极快,随后,那人影在蒙面人身后背对着他站定,是溪子蕴。他手中拿着剑,血液顺着剑身滴下。那个蒙面人口吐鲜血倒下。
溪子蕴飞身跃向撕打在一起的车夫和蒙面人。挥舞着长剑,只是一会儿,余下的蒙面人都倒地不起。溪子蕴的衣裳未看不出一丝血迹。
他扶起浑身是血的车夫,脚尖一点,运起轻功飞向马车。
“把他扶进来。”慕忔涟道。
溪子蕴将车夫扶进了马车,放在他原先坐的那位置。
只见慕忔涟从袖中拿出并打开了针包,给车夫施针。
“把衣服脱了。”
“小姐……这……这不合适。”
“医者眼中无男女。”慕忔涟不停地将银针刺入车夫的几个穴位。
过了许久,慕忔涟的额头已泛出几滴汗珠,有的顺着脸颊滴落,她仍旧专心的施着针。那针法十分娴熟,没有一丝犹豫。
她专心于施针救人,也就没有注意到溪子蕴看她的眼神中带着的惊奇。
“慕小姐,你安心救人,马车我来驾。”溪子蕴说道。
“嗯。”
马车重新开始行驶,没有半点颠簸,这让慕忔涟的医治没受一丝干扰。
“小姐,您何时学来的医术?”车夫忍不住问道,声音中带着几分虚弱。
“阿来,我爹派你天天跟着我,你竟不知我何时学的医术。”慕忔涟道。
“难道是那家小医馆?”
慕忔涟不语。
慕忔涟取下银针,又给阿来的伤口上了药。
在上药的时候,阿来也是觉着几分疼痛,额前的汗水冒了出来。
“嘶――”慕忔涟撕开自己的外衫,用来包扎阿来的伤。
“小姐?!你怎么可以撕自己的衣服?”
“闭嘴。我看你是伤得不够重。”慕忔涟包扎的动作没有半丝停顿。
不多时便包扎好了。
“最近几日都不要动武,做事的动作不要太大,要是伤口裂开了,有你好受的。”慕忔涟淡淡地嘱咐道。
“那要是再遇刺呢?”阿来担忧地问道,但在他瞥见慕忔涟的眼神时,“小姐,我知道了。”
慕忔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眼睑低垂,看着杯中的茶水,神色平淡,没有一丝波澜。她细细地品茶,也不知道品出个什么味道来。
她抬头,看着阿来被包扎的伤口――火红的布绸与那麦色的肌肤显得极为滑稽,让人忍不住发笑。而慕忔涟只是淡淡看了一眼,没有任何想笑的意味。
她再次拿起一个杯子,倒了一杯茶递给阿来。
阿来道了声谢,便伸手去接,却不想刚接在手中的杯竟是掉了,茶水洒了一地。
“伤得这般严重还那么多话。”慕忔涟道,“好好休息。”
阿来尴尬的一笑。
慕忔涟说完便是重新倒了一杯茶,走到阿来旁边,扶阿来靠着自己坐着,将茶杯递近他唇边:“喝吧。”
“小姐,我……我还是,还是自己来吧。”阿来的脸不禁泛起了红。
“让你喝就喝,哪来那么多废话。”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
阿来只好喝下那杯茶。他忍不住抬头看了看慕忔涟,只见她仍旧神色平淡,眸色也没有一丝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