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进了大殿。
殿内以白色为主调,十分宽敞,似乎可容上百万人,且是十分亮堂,这怕是京都皇宫朝堂也不可相比的。
殿堂的正前方有着五个席位,五张小木几,几上放的不是茶水甚的,仅是各放了一卷轴。
在这五个席位的左右下侧也是有着两个席位,只是未有木几。两名男子相对端坐其上,神色肃然,白衣墨发,个个都是眉清目秀。也不知他们是弟子还是师者。
两名男子见了领着慕忔涟阿来的溪子蕴,纷纷叠手弯腰行礼道:“弟子拜见掌门。”
二人瞥见慕忔涟时,心下都是吃了一惊,眼前这个看似才十一、二岁的姑娘竟生得如此貌美,甚至是与素有灵山第一美人之称的初月不相上下。
溪子蕴对二人微微颔首,二人便是收回了交叠的双手,端坐着,神色如常,身子也是没有一丝动摇。
“掌门师兄!”原本极静的殿堂突然响起了一男声,声音虽是好听,却是显得几分刺耳。
慕忔涟微微回头,只见一手拿折扇的男子奔向溪子蕴,看那神情,是十分愉悦。许是那人奔得过快,慕忔涟想都没想便是为其让了一道。
那两个端坐着的男弟子纷纷行礼道:“弟子拜见东芜尊者。”
阿来没有想到,这个虽说是溪子蕴师弟,却是步履张乱,毫无礼节可言的人竟然是位尊者。
“东芜,你这折扇是司仪的?”溪子蕴侧身避开了扑向他的东芜,“待些时候便去无量那儿领罚,顺带去司仪殿好生学学礼仪。”
“师兄……”东芜的语气竟带着几分委屈。
这次别说阿来吃惊,也是出乎了慕忔涟的意料。
原本以为这个东芜尊者只是性子洒脱了些,不拘于礼节甚的,现在看来怕不是这般了吧。
“若不是师兄您自小就惯着东芜,他怎会这般顽劣、不知礼数?”带着笑意的女声传来,随即映入四人眼帘的是两男一女。
女子身着淡蓝色衣裳,一头墨发只用一支木簪轻挽,柳眉凤眸,如火般的红唇,在白皙的肌肤衬托下显得妩媚动人,风情万种。
女子正巧是在三人的最右边。最左边的男子身着白裳,神色温和,眉目柔和,脚步平稳,实为谦谦公子,温润如玉。
中间的男子则是神色冷凛,眉目刚硬坚毅,一袭白衣,额系红纹白底抹额,一头墨发用一条红绸轻绑,与那一袭白衣几分不符。
三人向溪子蕴行了一礼,却闻原端坐的两弟子再次行礼道:“弟子拜见无量尊者、司仪尊者、棠离尊者。”
那如君子般的男子向慕忔涟和阿来行了一礼。
慕忔涟和阿来便是回了一礼,想来他便是司仪尊者了吧。
“东芜,快些将折扇归于我。”司仪尊者朝东芜道,语气中没有一丝责怪,不悦的情绪。
却见东芜将折扇藏于怀中,撒娇般的道了声:“我不,司仪师兄,你就借我玩上几天嘛。”
却是不经意间瞥见了额系扶额男子冷凛的眼神,不禁打了个冷颤,便是蹑手蹑脚的退到了溪子蕴身后,轻声道:“掌门师兄,我好怕无量二师兄,您就别让我去他那儿领罚了。”
溪子蕴倒是未说些什么,而是朝旁边移了一步,将东芜暴露在众人眼前。
东芜有些尴尬地抓了抓头。
“凡灵山之人不可行偷盗抢夺之事,灵山大殿不可大声喧哗,不可奔走,而且还得懂礼仪。”身着淡蓝色衣裳的女子依旧含着笑,带着几分戏谑地道,“你先是夺了司仪尊者的折扇,再是在大殿大喊‘掌门师兄’,向掌门奔去,还有便是未向掌门行礼,这一连犯了四条门规,怎能让你说不领罚就不领罚的?”
“棠离师姐……”东芜瘪着嘴看向女子。
“哦,对了,还有你步态不稳,五条了哦。”
“那不是司仪殿的规矩吗?”
“瞧你这记性,早在五日前纳入门规了。”
“……”东芜很是纳闷,他怎么不记得有这会事儿?
“我想起来了,你那日不在。”
“……”东芜瞬间觉着他那时出山实在是愚蠢至极,居然错过了这种事“我……”
“莫要多说,今日你必须去领罚。”无量尊者面无表情,眸中却是带有几分愠怒。
这个东芜,虽为尊者,却是屡屡触犯门规,也不知他这会是在无量那儿第几次领罚了。
“把折扇归与司仪。”无量尊者淡淡地对东芜道。
东芜哼了一声,讪讪地把折扇递给司仪尊者。
他真搞不懂为何这灵山要立这么多规矩。
司仪尊者朝东芜微微一笑,接过了折扇。
“现在该办正事儿了。”溪子蕴道了一声。
话音刚落,四人便看向了不知何时退到一边的慕忔涟和阿来。
阿来被这四人一看,一时忘记了该说些什么。不过,他倒是涨了一番见识,没想到还有不守规矩的,不成熟的仙人。
慕忔涟越发觉着这仙界有趣,她道:“前辈真是让我们开了眼界。”
东芜脚下一个踉跄,这小姑娘……
“这位姑娘,可愿意拜我为师?”棠离尊者眸子一亮,对慕忔涟道。
“姑娘,可愿拜入司仪殿?”司仪尊者见棠离尊者这般说法,心下有些着急。
东芜见着二人这般问着慕忔涟,不解地细细打量起慕忔涟来。
不看还好,一看便是着实吃着一惊,这姑娘资质竟是如此之佳。
不行,不能让那两人捷足先登,这姑娘必须是他的,于是东芜蹦到慕忔涟面前,抓起了她的手,道:“不行,她,我要了,你们都不许抢!”
“东芜,你是想……”棠离嘴角含笑,凤眸微微眯起,满脸的戏谑之意。
“我……”东芜抓着慕忔涟的手紧了紧,“我不管,反正我就是要收她为徒,大不了就再去领些罚。”
如此佳质的人儿怎么会让给你们?我又不是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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