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握着双手,咬牙,心一横,膝盖往下一跪,“臣,愿听候皇上调遣。”
夜寒殇脸上的笑意更浓了,用手把我从地上扶起,“爱卿何必行如此大礼,明日午时进宫觐见,朕会给爱卿一个满意的答复。”
“臣领命
!”
夜寒殇走后,我在也抑制不住胸口的疼痛,摊坐在地,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落,混身上下都被冷汗浸透,样子十分狼狈。
却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还好他没有发现……瓷瓶被我用力捏在手里,父亲留下来的药已经不多了。
侧日午时,我正在府中焦急的等候夜寒殇的召见,当我准备强行进宫的的时候,一群穿着深蓝宫服的太监来到府上。
为首的是一个声音尖细,拈着兰花指的白净小生,当今皇帝身边的红人,花公公。
花公公站在前院的大厅里,玉指往后一伸,跟在他身后的小太监将手中的明黄色的锦帛递过去,“接旨吧,沫将军。”
花公公看了一眼还站着的我,阴阳怪气的说道,闻言,我双膝跪地,并不作答。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祁家遗孤祁清容,武艺超群,朕念其曾立站功无数,特封为震西元帅,三日后启程西征。钦此!”
我静静的跪在那,听花公公尖细的嗓音宣读完圣旨,久久不能回神。
“震西元帅,接旨吧!震西元帅!接旨!”
直到花公公叫了两遍我才回过神来,在他不满的目光中接过圣旨。
花公公哼了一声,又道“皇上,还要咱家给你带了口喻,说你要是想见芊芊姑娘的话,过了亥时,自行去凤仪宫。”
我没有理会他,带着圣旨来到了父亲的书房,花公公自讨没趣,重重的扶了下袖子走了。
我打开父亲书架上的暗格,把瓷瓶拿出来,数了数,又把瓷瓶放了回去,里面还有十二颗药。
不多不少,刚好一年的用量,当然,是在不出意外的情况下。视线扫过父亲的书桌,定格在一个木制的雄狮身上。
脑海中浮现出十四岁那年,母亲无意中跟我说的一句话,“你父亲,有一种祖传的药丸,吃了可以在短时间内,治愈服药者的所有疾病,本来想拿给妍妍试试,但因为有后遗症
被你父亲藏在了雄狮中。”
我拿起雄狮,发现它的中心部份是空的,用小刀刨开。一颗黝黑的药丸从里面滚落出来,我把这颗药丸用瓷瓶装好,放进了衣袖里。
只要能在十五天之内保持正常的身体状况,我就有把握成功西征。过了亥时,已将近黄昏,夕阳西下,留下一片片晚霞,今晚我没有心思在去万花楼。
一心只想确定芊芊安危的我,提前半刻钟来到了凤仪宫,却不曾想见到了此生,最羞于启齿的画面。
由于着急见芊芊,我并没有问凤仪宫内有没有人,而是直接破门而入,在打开门的那一刻,我彻底呆住了。
夜寒殇赤裸着上身,下身穿着一件亵裤,手里还拿着一件刚脱下的衣服,正满脸惊讶的看着握已然是一副要洗澡的样子。
却没想到会有人在此时闯了进来,我张开嘴巴下意识得开始尖叫,夜寒殇先我一步,捂住我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