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夜寒殇答道。
帐外的楚云深如言掀帐而入,连年的军旅生涯让他比之当年黑衣黑发黑眸的冷冽少年多了几分沉淀,如一坛陈年的酒,历经岁月沧桑也难掩尽锋芒。他知道自己的变化,俯身向案上的夜寒殇行礼。案上的男子有着狭长妖娆的凤眸,嘴角微微上挑总是一副似笑非笑样子。与他记忆里那个唇红齿白的绛衣少年相去甚远。
夜寒殇并不知道楚云深在想些什么,他只关心他的伤势,毕竟是出生入死多年的兄弟。
他走过去,把楚云深扶起来,看他身上除胸口的剑伤外并没什么大碍,不知不觉又回到了年少时的相处模式。
“你不是自负剑法天下一绝?竟会被一名不经传的女子伤到?”他毒舌道。
楚云深一愣,但很快反应过来,白了夜寒殇一眼,“御蚩剑法,若我没记错的话,你当年在那人剑下,也没能走过十招。”
此言一出,两人都沉默了好一会儿。楚云深怪自己嘴笨,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件事一度成为夜寒殇的禁忌。
但想到自己来的目的,楚云深还是硬着头皮,打破了这诡异的气氛,“她……还好吗?”
夜寒殇把案上的纸折起来,放进一个信封里,用蜡封好后。递给楚云深,“等伤再好些了,自己回去看看吧,顺便把这封信带回去,这次我出来的匆忙,你把这封信交给魏丞相。他自会办妥当。”
楚云深面上一喜,竟激动的用力拍了一下夜寒殇的肩膀,不想扯动了胸前的伤,疼的“嘶”的一声,赶忙用手捂住伤口,夜寒殇见状,很是无语,按了按太阳穴让他出去。自己依旧坐在案前,双眼放空,似乎想起了什么遥远的记忆,御蚩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