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去看看他。”云浠低声哽咽地说道。
“我跟你一起去吧。我真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对我们下此毒手!”到底是什么人?这个问题云川一直没有想通,云川边走边讲述着自己的疑惑:“我真没见过咱们小王爷有什么仇家!这是在盛泽小王爷的地盘,他一直广交好友、为人阔绰,除了与明成有些理不清的纠结,但明成我了解,就算心里有再大的怨念,是不会对盛泽下毒手的。我和云浠呢,这次的行踪极为保密,而且也是突然改变线路来夏夷,如果有人跟踪,完全也没必要在这么多人的场合对我们动手。何况我们两个根本没有牵扯任何利益关系之中,谁会跟我过不去呢?如果以上都排除,那就只剩下最后一种可能,他们目标就是那三个人了。”
云浠吃惊地瞪大了眼睛,但冷静下来稍微缕缕思绪,确实觉得云川分析得非常有道理。事发到现在,云浠一直就觉得可能是有仇家来寻自己,因而给大家招来的横祸。“细细想来,这次刺杀确实不像是随机而起,而是经过了严密的部署,目标明确,大多时候都是直指文瀚这边。最后你险些遭受的那一剑,应该是黑衣人临死时的最后一搏,没有什么目标倾向。他们能有什么仇家,竟然能跟踪至此,非得置他们于死地?最要命的是从相识到现在,这些人一路跟随,我们竟都没有丝毫察觉!”云浠仍然百思不得其解。
“这就得问他们自己了!”盛泽摊摊手,显然对这突如其来的刺杀非常气恼,可竟然云川执意要管,他也不能袖手旁观了,盛泽略带气愤地说道:“我们现在连他们的真实身份都没搞清楚,就被卷入莫名的刺杀中,后面还不知道有什么等着我们呢!”
“对不起,小王爷。我明天就带他们离开吧,你本来就无需管这些。”云川抱歉地说道。
“云川,你把本王当什么人了?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盛泽见云川如此见外更加气恼,正欲分辨时,派去查看黑衣人的士兵火急火燎的满部落地寻找盛泽,看到盛泽,立马禀告道:“启禀小王爷,一共十个黑衣人,都已经断气了,没有活口,都是中原人士,十人骑了十匹中原的杂交马,马被栓在了南侧山脚,基本没什么行李,也没有马贼记号,看来是蓄意跟踪埋伏袭击。其他暂且无从知晓。”
“尸体呢,怎么处理的?”盛泽点头问道,果然与自己猜想的一致。
“尸体运回来了,不知小王爷还有何吩咐,需要我们明天一早处理掉吗?”士兵回复道。
“嗯,晚上加派人手,在周围五里严密巡视,见可疑人就带回来审问。”盛泽吩咐着,沉思片刻接着说道,“这几个人的尸体嘛,运到边城,交给王羽大将军,就说这几个中原人自称是受人指使,刺杀本王,让他们给个交代。”说完便挥挥手,士兵领命后退下了。
盛泽意味深长的看着云川和云浠,说道:“看来他们的身份不简单啊,仇家都追到大漠来了。”
“他们怎么会有仇家?会不会是一群也想参加云石大会的市井之徒,看到他们穿着不凡,也无兵器防身,突起劫财之心?”云浠不解地自语道。
“你怎么知道他们没有仇家?你们多久不曾相见,你怎知他们来大漠的真实目的?他们是来避难还是来寻仇?是来参加云石大会还是有所企图?”盛泽疑惑地看着云浠,咄咄逼人地追问,他不希望自己信任的两个朋友上当受骗。
“我。。。我相信他们的秉性。。。”云浠不知如何解释,但她相信宇文瀚和杨清沄的秉性没有改变,他们不苟且,不贪恋,为人耿直,无害人之心。
“秉性?哼~”盛泽冷笑一声,不屑地说道,“如果真是马匪劫财,也应该知道这是谁的地盘,一路跟踪也应该能探出我的身份。敢在我的地盘劫我的财的,这不是胆大,这是傻!”
“好了,我们先别说这些了。你说他们还会不会来行刺?”云川知道云浠有难言之隐,想岔开话题为其解围。
“为什么不说,这些不问个清楚,怎知后面还有没有行刺?”盛泽对云川这种和稀泥的态度颇为不满,两个萍水相逢的男子,怎么就让她俩乱了方寸,失了重点?
“我又没说不去理清楚,我只是说现在咱们不讨论。现在救人要紧,有功夫想这个还不如帮我想想怎么弄到百年雪莲?”云川明知自己理亏仍强辩道。
“你们不要避重就轻,我不同意为身份不明的人冒险!”盛泽正欲把话题强拉回来,他心里清楚,以自己和云川的身份,去为一个来历不明的人索要黄卑部落的传世之宝,根本就不可能。
“不好了,不好了!”一个侍女喘着气跑过来,指着毡房的方向向盛泽禀报道:“他们的朋友,一男一女吵起来了!”
“谁吵起来了,慢慢说,说清楚!”盛泽大声命道。
侍女深呼吸了一下,指着云川和云浠说道:“就是与这两位公子一起来的另外几人,那位没有受伤的公子跑到那位小姐住的毡房,把小姐摇醒了后,说着说着就吵了起来。那位小姐还砸了东西,说要把毡房给掀了。”
“我们去看看!”云浠着急地说道,便拉着云川一同前行,盛泽紧追其后,嘟囔着:“真是越忙越乱。”
三人在侍女的带领下刚走到毡房门口,还没进去就听到里面宇文凌哀怨的呼喊声:“你知道这事有多难办吗?除非你答应,如果我办成了,你就娶我为妻。”
云川三人听此言都愣在了门口,云川急性子正要进去,被盛泽一把拦住,示意她莫要出声,一旁的云浠似乎已经有些恍惚,呆立着一动不动。沉默片刻,毡房里就响起了低沉的回应声,带着些许无奈和疲惫:“好,我答应你。”这声音无疑是来自于杨清沄。
三人都有些意外,盛泽有些摸不清这些人的关系,更对救助宇文瀚的行动产生了抵触和质疑;云川心中怒火中烧,溢于言表;云浠哀叹一声,随即安慰自己:相见已是大幸,又哪敢有其它奢望呢?何况自己如今是戴罪之身,前程往事又何须再提。
“不是兄妹吗?这是演的哪出?”盛泽疑惑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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