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后,她立刻把门从里面反锁起来,不理会陆明在外面的敲门声,她现在不想看到他。她现在又饿又累,只想煮点面条吃了好好睡一觉。
她骂也骂完了,哭也哭了,现在她要吃饱了休息,因为肚子里还有她的宝宝需要她保护。现在她什么都没有了,牺牲放弃了那么多的东西,她只剩下宝宝了。从今往后,她要好好的爱护自己和宝宝,就像生物的自我防御机制一样,掐断一切念想,谁也不依靠。
简单地吃了早餐之后,林映雪便拉下窗帘,上床盖好毯子睡下。
这将近一年的时间里,似乎带给她的都没什么好消息,她忽然觉有点累,累得无力再去哀伤。
痛到极致,便麻木了。
自那天的“中秋事件”之后,林映雪一直都没有和陆明说过一句话,甚至在晚上睡觉的时候,都要刻意和他隔开很大的距离,床的中间起码留有三分之一的空格。
陆明也曾想死皮赖脸地过来抱她,但每次伸出的手都被她满脸怒意的呵斥回去了。若他还是不听警告,她便仗着自己挺着个大肚子,要么就立刻起身离开,坐在凳子上不睡觉。就这样,他没了办法,也就只好作罢,老老实实地缩在一边不敢碰她了。
陆明这几天晚上下了班就早早地回来陪林映雪,暂时不和同事们玩牌到天亮了。连中午忙完了饭市,他都不去赌钱直接回来陪她吃饭或午休,之前他中午一般都不回来的,一直在外面混到上直去ktv晚班。因为中秋的事她一直还在生他的气,所以他更不敢怠慢了。
其实这几天,无论他如何按时上下班,回来抽空主动给她做饭洗衣,想尽办法说尽好话百般讨好林映雪,都无法得到她的原谅,甚至话都不说一句,看都不看他一眼,就当他根本不存在一般。
除了“冷战”这事让他心里有些烦躁不安之外,还有让他心神不宁的是钱,因他赌输掉的钱和欠下的部分外债。
他的两份工资加起来也有四千块左右,这对于在小县城打工的人来说已经很客观的了。只是会比别人累一些,若他不去赌钱,每天下班了按时回去休息的话,晚上到早上会有6—7个小时的睡眠时间,下午还有两个小时的午休时间。但,现在实际他每天真正休息的时间都不超过5个小时,因为他把本该休息的时间拿去消耗在赌博上了,还有辛苦挣来的钱。
起初,小赢小输的他也不以为意,总想着“马无夜草不肥”,认为光靠自己努力攒钱顶多也只能挣个温饱。他想早日出人头地,过上像城里人一样的有房有车的生活。特别是听到一些赌场里的那些庄家的传奇发家经历,更是让他忍不住跃跃欲试,总是坚信自己的运气也是不同常人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