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许飘飘恨铁不成钢地白了她一眼,“算了。”
阮舒和楚繁漫无目的围绕着几个院系教学楼走,楚繁试着找话题,开启从前的轻松聊天模式,可她爱答不理。
直到到宽阔的操场,她适才开口:“宁嘉兰的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楚繁不悦停下步子:“和我没关系。”
“她都因为你退学了,怎么没关系?”阮舒也停下来。
“你还是不相信我,”楚繁面上的不悦尽显,“她宁嘉兰是什么人,你不会不清楚,她自己在外面玩够了,就想耍一点手段让我接手她。”
“你没验过dna你怎么知道?”不是阮舒不信他,是宁嘉兰对他的那种飞蛾扑火式喜欢,她知道是真的。
“她是一个连生日礼物都要照搬你的人,本就很多行为不干净,上次和我打架那个男的就和牵扯不清……”楚繁不屑地掀起唇,“总之,我不相信那孩子是我的。”
蓦地,阮舒心里有些揪疼,一种奇怪的悲凉情绪吞噬着她,眼前这个眼明心亮的男人很多事情都一清二楚,哪怕是那两个一模一样的生日礼物,他依然明白其中的猫腻所在。
只是他看破不说破。为了这一刻,阮舒觉得自己等待得太久了,心思亦如明镜般的她一直在欺骗自己那些卑微的秘密会掩于唇齿,止于岁月。
可秘密的果实苦涩无比,又终将溃烂,然后碎于人前。
阮舒眸子里的风起云涌在下一瞬间归于平静,她看着楚繁轻轻地笑着:“那就好。”
楚繁被眼前这个粲然得有些哀伤的笑容晃了神,握住她的手:“阿舒,你怎么了?”
“没什么。”她摇了摇头。
“阿舒,我希望我们像从前那样……”楚繁难得在她面前露出那样的慌张。
“哥哥。”阮舒抽回自己的手,有些好笑地说:“我们当然和从前一样,我照旧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存在。”
她眼角眉梢的冷漠让楚繁的心脏处隐隐作痛,接着,他听见她一字一句地说:“只不过,以后我想当个称职的妹妹,而不是称职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