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不愿意呢?”肩膀又是颤抖了一下,彩虹莫名觉着有些难过。她听到寒秋的呼吸似乎沉重了一些,然后是克制着怒意的声音:“我可以等,但不要太久。”
寒秋低头在她的额上落下一吻:“你本不该来,可你来了。既是来了,那便不要走了。今日之事是个意外,往后绝不会再有。整个亚特兰皇宫中唯有我胆敢同圣后分庭抗争,除开我你同咒女殿不会再有旁人可以依靠。这样做或许有些卑鄙,但我做都做了,自然不会怕你三言两语的不满。”他似是怕被人打断一般急速地吐出字句,深紫色的眸中带着恼怒,蹙眉的样子十分认真。
“噗。”彩虹瞧着寒秋急切而又担忧的样子,终是忍不住笑了出来。“我不过略有感慨,你何必如此认真。今日之事我早已原谅你了,毕竟从未有过哪家女子可让寒秋王上三更半夜跑来哄的。我同咒女殿从前不受圣后迫害不过是因着中立且偏远之故,若圣后掌权,我咒女殿怎可置身事外,我同咒女殿,自始至终可依靠的唯有寒秋王上罢了,又何来卑鄙之说。”她称他为你而不是王上。含着狡黠的眉眼,勾起的嘴角莫名的让人心跳加速。
我何时流露出如此狼狈的样子,竟被她瞧见了。眉头舒展开来,寒秋有些错愕于他的情绪竟会因彩虹的三言两语便有如此巨大的变化。轻叹一口气,寒秋挑起一丝玩味的笑,深紫色的眸子逐渐染上一抹深红。那些藏在心里从未发芽的种子,在此刻瞬间长成了深不可测的欲望。“彩虹可曾读过兵书习过兵法?”他环着她的腰,逐渐收紧臂弯,“你现下受制于我却如此胆大,可不是什么良策。”
距离被无限缩小,彩虹略微偏头,顾不得微微发红的脸颊。“王上这是要做什么?”声音听得出十分紧张且害怕,全然没了方才的狡黠胆大。她急速地眨着眼,琉璃色的眸中似乎沾染了些雾气。
“你只需知晓,我娶你,从未想着同咒女殿结盟,我只要你。”寒秋转过她的脸,赤红的眸子带着明显的目的,印上她的唇,心中压抑的情感似乎得到了些许释放——不够,他要更多!
烛焰顷刻间化为蜡滴,窗外月光铺陈而下,徒留一地银白的光晕……
圣后寝殿——
“姨娘,自从那咒女入了王上殿,寒秋王上便未曾前来瞧过我。我该如何是好?”辰依一袭青衫,矮身坐于圣后旁侧,丝帕掩面小声啜泣。
圣后自然是知晓得比之辰依更为清楚,她虽不及圣皇年老,但比之寒秋确是时日无多,她绝不允许那咒女坏了她的计谋。“莫哭,你现下可是怀着寒秋的孩子,理应得到他的宠爱。改日我同你一道去告知他此事,你自然便是他的正妃,那咒女无需忧心。”起身自柜中取出一只雕花匣子递给辰依,“时辰不早了,你身子不大好,此事真是需要调养之时,早些回去休息。”
辰依便收了丝帕接过匣子,告退了。
啧,仍是打探不出那孩子的身世!琥珀卧于房顶多时,却未曾闻见任何有价值的情报。辰依既已离开,她亦决定抽身而去。轻巧地自房顶落于地面,琥珀却忽的闻见圣后低语:“我并非志在后宫,而是志在朝野!”
需尽快回禀王上!琥珀正要走,一记冷箭飞来,正中左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