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开始打电话给顾玹就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只是为了尊重顾玹，如今顾玹答应，她如何能不惊喜。

“真的，老师。”顾玹依旧平静，既然已经选择好了，就没有必要再纠结什么。

电话挂断后，顾玹再次离开。

“姐姐，你去哪里啊？”

“医院。”

“我也...”

“你待在家。”顾玹头也不回就走了。

医院。

顾玹看着眼前的顾天清，莫名开始后悔刚刚那个冲动的决定。

眼前的顾天清已经没有了先前的模样，因为化疗，他的身体已经浮肿，面色也很难看，难得的是依旧保持着那份儒雅。

这样的顾天清让顾玹心痛。

真的好后悔啊。

她的眼眶再次红了。

顾天清只是看着顾玹，原本没用打算说话，却在顾玹迟迟不动时开口：“小玹。”

顾玹身体一僵：“爸。”

“你今天是怎么了？”顾天清的声音轻柔带着关切。

看着顾天清，顾玹只觉得自己一点都不想隐瞒，所以她顺从内心，将所有的事都告诉了顾天清，包括她对季疏的感情。

顾天清轻抚着她的头顶，只说了五个字，却让顾玹的眼泪再也无法抑制，从眼眶中流出流过脸颊，留下泪痕，最终滴落。

那五个字——爸爸支持你，简单，却让顾玹明白了顾天清对她那深沉的爱。

可是，顾天清越是这样，她越后悔，她应该陪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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