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愿直视他，因为灵魂的不净。

议会封存了真正的事实，经历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变迁，上界的人们已经不知道为何龙皇袭击议会，为何一夜连屠议会数百城池。

“九龙身（这里的九龙不是“龙生九子”的九龙，而是龙皇的九个分身）的实力确实是强大，但，本体沉睡，其他九个也掀不起什么波澜。”初这样对天道说。

在战争中，女娲离开了上界，并且带走了方舟。

她记得，离开之前，龙皇发现了她，并派了睚眦（九龙身综合实力排名第一，实力在九龙中最接近本体，但对外宣明排名第二，嗜杀喜斗，性别：男，是九龙中龙皇唯一赋予其真正的独立灵魂的分身）来追击她，那一击本可以直接要了她的命，但是，龙皇说了一句话。

她的声音从远处传来，道：“你可知道离开上界的条件，我的条件。”

女娲身上流了细细的冷汗，她说：“我知道，但我更知道上界的神没有自由，我想离开。”

她揉了揉泛冷的胳膊，“这里没有自由，也没有情感，有的，只不过是一直靠你维持着的平衡，现在，你亲自打破了它，不是么？不，不能说是你打破的，是贪婪，他们的贪婪。”

睚眦幽红色的眼睛一瞬间变成金色的兽瞳，那是本体的眼睛。

“向东方走。”睚眦开口道。“我替你开路。”

离开时，她向睚眦道谢，睚眦没有说话。

“上界，你还会留下神吗？”她问。

“呵，谁都不是神，我们，都不过是罪人罢了。”

一切都有始有终，天道有轮回，苍天饶过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