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峰等人的死活,对虏氏而言,并不重要,不过却能成为虏氏出手干预、进而达到殖民统治蛮族的真正理由,你自命清高,却不知深浅,想用武力解决一切,很好…我等也希望你有此本事,可在此之前,我必须让你知道,你虽可以击败一名战真,但道境降临时,呵呵…你是否依旧能如此从容?”
不乏幸灾乐祸的朱弦,则极其可恶的笑道:“一个程家,你不放在眼中,那好…我问你,附庸在虏氏下、又有多少像程家这样的四等势力?当他们尽数到来时,你觉得你还够看嘛?呵呵,我想到那时你将与你现在手中的那个什么程家二长老的下场一样,不会有太大的区别!而可笑的是,你依然固执己见,觉得凭一己之力,以及这群应该是你一手培养起来的少年郎,便可与之虏氏对抗,真乃可笑至极,你具备这不可一世的能耐吗?”
谈笑间,朱弦那尖酸刻薄的语气,充满讥讽的笑声,无不气得云浩七窍生烟、火冒三丈,大有不战不快之意,可这个令他深恶痛绝之人,那一连数问,直指弊端的话语,又句句在理,令他不得不质问自己:“突然暴增的力量,便真的可以令他目空一切、与老牌家族,一决雌雄吗?战败的后果,将面临怎样的下场,自然不言而喻!”
想想这些,云浩不免心烦意乱,然而杀伐之心,不容许他退怯,似乎只有战斗,方能令他暴躁的情绪,得以安静下来!
是以,只见那本已消失的黑气,则随着云浩无比烦躁的情绪,再度涌现而出,顿时令他斗志倍增,狞笑道:“我有没有不可一世的能耐,你试试不就知道了?呵呵……”
“好…爽快,我正有此意?”
闻听朱弦答应的如此利索,云浩不免有一种被其牵制的感觉,心中暗骂:“又要算什么花样?这个老东西,可谓是能言善辩,富有心计,比那火头陀,可难对付多了!”
不等云浩多想,只听朱弦道:“既然你有此意,那不如这样,你这位老哥哥,则把修为压制在道境上,与你斗上一斗,若你胜了,我二人无话可说,喜得乐见、却也落得个清静,这样还不伤我们彼此间的和气,不过,你若是败了?呵呵,你不仅要放了这群人,同时还必须答应为我办一件事儿?记住…是‘必须’呦?呵呵…所以小子,你自己最好想明白了,若没有这份胆量与气魄,你趁早给我闭嘴,再敢妄言,那就别怪我以大欺小、对你不客气了,哈哈……”
“老朱,你什么意思?怎么扯着扯着、又萌生出了其它想法?”
看着含笑不语,凝视于他的朱弦,火头陀猛然倒吸了一口凉气,面露惊色,低声道:“你不会是想让他去争那个、很少能活着出来的鬼名额吧?”
“嘿嘿,不错,我也是突发奇想,觉得此子如此年少,便具备此等气魄与那碾压战真的战力,若不用他一用,岂不瞎了他的锋芒,呵呵…况且他能让狂野的蛮人马首是瞻,不乏更加突显出了他聪明之处,所以那个‘鬼地方’他人视为死地,却不见起也能曾为他的死地,说不定,对他而言,反倒是一场难得的造化!”
朱弦越说越是激动,不过那愈发兴奋的神情,落入火头陀的眼中,却不免忧心忡忡,他真的不想见到,这位被他极为看重的小兄弟,一步步陷入老城的朱弦所布下的“陷阱”中,然而那透体而出的浓浓煞气,明显已表露出,心智时而错乱的云浩,那想要与之战武、一较高下的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