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界之中，也唯有芙月还记得他这个兄长。还真是，墙倒万人推。

风洚所言，确实不假。

芙月见黎夜开口唤她，一双美眸眨了眨，似乎在遮掩什么。但还是因为年纪太小，遮掩不住那些神色。

“哥哥……你可算是回来了！”少女扑在黎夜身上大哭，仿佛黎夜不在的时候，她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芙月受了委屈不假，但那些欺软怕硬的仙婢还是有些顾忌芙月是三殿的身份。但更多的原因，却是因为那件事。

“阿月听……听她们说，哥哥回不来了……回不来了，也无法再保护阿月了。她们欺负阿月，认为哥哥要倒台了，马上就不再是太子了。哥哥，阿月真的好怕。”

黎夜闻言，眸中的戾色盛了几分，但看一下芙月的目光依旧是一如既往的宠溺。手轻轻的拂过芙月的长发，容忍少女的泪水容忍他的衣衫。

“只要我在这仙界一日，我变回护你一日。之前是我疏忽了，让你在仙宫中树敌众多。不过从今往后，我一定不会再让你受一分一毫的委屈。”

没想到父帝竟如此无情无义，那他便不必再顾及那父子之情了。

芙月点头，看向黎夜目光中满是一片纯真之色，但却偏偏多了几分异常。“哥哥，父帝今日就要废了你，重立太子！哥哥，你可不能任由那风洚乱作非为！而且……父帝他还认为哥哥……你早就死了。”

这段时间，哥哥不在。她看明白了一些事，更找到一些被她遗忘的记忆。父帝无情，二哥冷漠，只她的这位嫡亲兄长真心对她。

哥哥之前不管她，但哥哥也是为她好。不同于二哥风洚，根本就懒得理会她。不过，有一件事，她真的很想问哥哥。！

黎夜的手微微一僵，但下一秒又恢复平常。金眸中染上几分阴沉，心中也愈发失望。

“呵，那本君不给父帝送上一份好礼。那就真是枉费他对本君的养育。”

父帝，我定不会让你如愿。您是想让儿臣以鲜血来捍卫自己的地位吗？既然如此，那便如您所愿。

看着自家哥哥脸上的表情，芙月有些害怕。

突然，芙月起身，将目光投向殿外。“哥哥，你去吧。阿月知道父帝此次行为不可饶恕，也不会阻拦哥哥。”

少女面容坚毅，少了几分稚气，多了几分沉稳。也许是近日发生的事，才令少女看透许多。也许，是她内心中的那个人。

看着芙月如今的模样，黎夜终究千言万语化为一叹。对于芙月的转变，他也不知道是什么令她改变。

若是那个人，那他早将芙月的那段记忆封存了。而且，那个人早就死了。

正当黎夜踏出殿门时，芙月的眸中划过一抹落寞。

“哥哥，我想起来了。他早就魂飞魄散了，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