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有些女人，你跟她在一起过会很舒服，就像家里养的一盆栀子花，容易养，放在向阳的地方，记得浇水，她就能开出洁白馥郁的花儿来，而且一点也不比那些名贵的花儿丑，你看着她就很幸福。”

邝圣铨想也不想地回答，“我可以在家里开垦片池子。”

“我说的是野生碧莲。”

“那我就把家搬到野外去。”

萧雅栀叹了口气，“怎么就不明白呢？你会累！”

“不会累！”

“那干嘛不让自己过得舒服呢？”

“我追求美。”

“平凡也是种美。”

“我先爱上了高贵的美，那种美便占据了我的心，不可能再被别的美替代。”

萧雅栀依旧微笑着，似要跟他争论到底，“这世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

钟欣燃回家之后，老妈又是满心欢喜地做了一大桌子菜在等她。

这一次，她实在不忍让老妈一个人吃饭了。非但不忍心，还要装出一副加班回来饿极了，超享受她做的美食的样子。

这可苦了钟欣燃的胃。

但没办法，毕竟，她在马来西亚一整年，大概都是一个人吃的饭，甚至可能为了省钱，经常性地一天只吃一顿。

也不知道在那儿过的是什么日子，整个人又黑又瘦，像根枯柴似的。

“妈今儿去做了个精华油沐浴和水力按摩，你看看我这皮肤好没好点？”

钟欣燃瞥了眼她黝黑的手背，隐隐约约的点点老年斑在渐渐爬上来，心里有些疼，嘴里却嚼着饭含糊道，“好个鬼，一次哪儿有效果，你得多去做才行啊！”

“可是好贵啊。”

“办会员啊。”

“办会员也不便宜啊！”

“怕什么，我又不是没工作。”

“真哒？”钟谷兰把下巴搁在她肩膀上，“我们家水儿真这么厉害啦？”

钟欣燃反射性想起两个多小时前，对萧雅栀说的，等这事儿翻篇后，要回到底层做起，那到时工资也得……

哎。

钟欣燃斜昵了她一眼，趁机警告道，“只要你别再赌，我就担得起，买买衣服、做做美容这些又花不了什么大钱！”

钟谷兰立刻竖起三根手指头，“绝对不会！我发誓，要是我再赌……”

“行了行了！”钟欣燃摁下她三根手指头，“又没说不信任你，你说到做到就好。”

“嘻嘻，跟你说，妈今儿经过一家修手机的店，还合并着卖福利彩票嘛，那店里的小哥喊我买彩票，我可是眼睛都没斜一下地走掉了……”

“眼睛都没斜一下，你知道人家店里还修手机啊？”

“不是，我真的没动心！”

“此地无银三百两！”

……

早上，钟欣燃出门的时候，老妈送她去坐公交，还塞了她一个便当盒，恋恋不舍地问，“闺女啊，你今儿能正常下班么？”

“我哪儿知道，看工作安排，你要饿了就先吃。”

钟谷兰拨浪鼓一样地摇着头，“那怎么不行，你可是干活的人，哪儿有不等你的道理？！”

钟欣燃揉揉她的脑袋，“那你多买些零食回来屯着，我也尽量早点。”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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