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燕就是秋桐在李凤凛面前提到的家里贩卖香料，对香料很懂的那位好友，因为给谢惜芙做了那一套胭脂水粉，秋桐把她举荐到养心阁当差，李凤凛见到人之后就同意了。

春燕一闻就知道是苏娉婷每次来养心阁用的那种香料，惊讶道：“你是怎么得来的？苏昭仪每次都自己添香，我们根本碰都碰不到的。”

秋桐便把早上的事说了，春燕道：“原来如此。怎么？她这香料我还是第一次闻到，在这宫里可以说是独一无二的，你总不可能拿回去用吧，被她知道了怎么办？”

秋桐摇头，“我当然不会自己用，我是觉得……觉得这香料有些蹊跷……”

接下来，她便把自己的疑心的地方说给春燕听了。

春燕听完，若有所思，“我有时候也觉得奇怪，皇上虽然年富力强，又天赋异禀，可有时候几乎每晚都会宠幸苏昭仪，虽然我并不太懂，但我觉得这在一般凡人来说是不可能吧。而且我听敬事房的公公说过，皇上这样不知节制会把身体搞垮的，可大家都是奴才，也没人敢劝说……”

春燕说到这里，不好意思地轻咳了一下，对秋桐不好意思地笑着，“你不要误会，我不是故意偷听，也没有老想着皇上这码子事，就是觉得奇怪而已。”

秋桐脸也红红的，她们值夜的时候在李凤凛的寝殿外都听见过里面那些不能为外人道的声音，又都是十几岁已经长成的姑娘，心里都是既好奇又羞耻的，这些不说大家其实都能心意相通。

她对春燕笑道：“我又没说你什么，你这么紧张干嘛。你当我没想过这个问题，不过我看皇上每天依然精神很好，而且也没生过病，就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了。”

春燕想了想也摇头，“可能皇上跟我们想象的平常人不一样吧。”

秋桐琢磨了一会儿说道：“会不会跟这个香料有关呢？”

春燕闻了一下那小瓶子里面散发出来的味道，“那就不知道了，按说使用了催—情一类的香料，事后只会让人不适，没有能不损耗人精力的。我需要仔细辨别这香料里都添加了哪些东西才能知道它有没有问题，这需要时间。”

“那就拜托你了，如果你手里有不是很紧要的差事交给我做就成，事后我会好好感谢你。”

春燕笑笑：“不知你这么操心是为了什么，皇后娘娘都不管的。”

秋桐不自然地道：“咱们既然已经怀疑了，总不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吧。皇上若是身子坏了，这朝廷岂不又要乱了，先帝可才走了不到一年。”

“好好好，你这么忠肝义胆，我不能不支持你。”

秋桐面上又是一红，“嗯，那真的多谢你了，我给你做你最喜欢的水晶糕。”

凤栖宫里，自从小福子死后，就再也没发生过什么让谢惜芙害怕的事，仿佛又回到了以前平静祥和的日子。

唯一遗憾的事，明诚镜大哥的那位神医朋友还没给出答复，云儿的嗓子也还是不能发出声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