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冬沉默不语,正如谢南城所言,能得到再泊钧的信任并坐上再盛集团的行政总监,绝非等闲,不可能是凭空冒出来的人,如果不是他疏忽大意,也不至于如此被动,在这件事情上,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接受教训是应该的。
晚上下班之前,获悉谢南城回来的谢奶奶打来电话。
谢南城实在没有借口赖在外头,只好意兴阑珊地开车回祖宅。
两辆车一前一后开进院子,刚一停下,前车的车门猛地大敞开,从里面探出半个小人来,挥动手臂高声大喊:“爸爸,知焉想死你了,爸爸——”叫着叫着,哽咽起来:“爸爸,你怎么才回来呀?”
谢知焉——迪恩生的孩子,谢奶奶当初给她取名叫“知错”,无论如何,孩子是无辜的,她已经很不幸,又何必给她雪上加霜,但为了照顾谢奶奶当时的情绪,谢南城在给她上户口的时候,只改了一个字,变成谢知焉。
事后谢奶奶问起来,谢南城哄她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不是比“知错”更有意义嘛!
谢奶奶当时哼了一声,算是接受,其实也是心力交瘁,没有精神和他置气。
不管怎样,听到知焉充满感情地呼唤,还是令谢南城紧绷的情绪稍稍缓解,他露出近年来难得一见的温和表情,不过在目光接上知焉视线的同时,脑子里却跳出那天在机场贵宾厅见到的孩子。
当时他们一群人匆匆疾行,他眼角余光瞥见那一抹格外引人注目的鲜亮色彩,但那并不是令他驻足的原因,而是因为在他视线扫过去的瞬间,那孩子刚好抬起头来,他们两人的眼神就那样对上,他心脏猛地一滞,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悸动荡漾开来。
就那么一眼,他甚至连那孩子长什么样都没看到,竟开始念念不忘,如果对方是一位窈窕淑女那还好说,他可以安慰自己这是一见钟情;但对方只是个孩子,难道真像米妮说麦冬那样——压抑太久憋成了变态恋童癖?
谢南城甩甩头,将这一想到就开始遍体生寒的怪念头甩出去,下车上前抱起知焉,对去接知焉放学的赵宏远点了下头,打了个招呼:“姑父。”然后抱着知焉径直走向房门。
迪恩非常讨厌知焉,讨厌到连看她一眼都不愿意,好在兰姑不嫌麻烦,愿意帮忙照看。
门一打开,斑斑一高蹿出来,摇头摆尾绕着他脚前脚后转圈子。
紧随其后迎出门来的兰姑说,这个礼拜斑斑一反常态,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