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他意料的是,再依依的设计风格和缇恩惊人的相似,更让他惊愕不已的是,自己一看到落在花瓣上的泪痕,心脏就拧巴抽痛起来,逐渐痛成慢性病,让他内心强烈地抗拒再去看那幅设计图。
久别重逢,她把草图打造成实物,难道只是巧合?谢南城心脏咚咚跳起来,可表面还是不动声色的审视着——莫非再依依真像缇恩一样,鬼迷心窍的喜欢上荼蘼花?
还是说因为他的缇恩喜欢荼蘼花,眼前这个在他奶奶眼里并不知道缇恩存在,可实际上却是暗中雇人详细地调查过缇恩的女人,正在玩他先前猜想过的,为挽救再家在再盛集团中的地位,而实施的美人计把戏?
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出,那颗蓝钻镶嵌的位置,和当年留在荼蘼花上的泪痕殊无二致,呵,戴着她自己设计的,对他来说十分特别的胸针来见他,不会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装饰品吧?
明明先前已经摆开战势,没想到再依依主动进攻后,要么跟她东拉西扯说废话,要么高深莫测审视她,又经过一段令人窒息的沉默后,谢南城再开口,还是题外话:“胸针很别致啊!”
听到这句话的再依依,不再淡漠刻板,目光中甚至荡漾出一丝温柔,标准的职业式微笑也转为妩媚的幸福女人笑,顾盼之间全是风情,她说:“多谢。”
在谢南城失神的空档,低头睨向胸针的再依依,开口补充:“这枚胸针是我未婚夫送我的定情信物。”
谢南城一愣,眯眼盯着再依依的表情:“定情信物?”
既然已经分手,那男婚女嫁就各不相干了,何况今天她坐到这里来,又不是来跟前夫讨论她的婚事的,直接听而不闻地低下头,翻开摆在她眼皮子底下的文件。
随着再依依的这个动作,一缕不在发圈约束范围的发丝,俏皮地滑落下来,发尾盘成一个小卷,闲适地卧在她的颈窝里,乌亮的发丝衬得肌肤愈发透出羊脂玉般的光润细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