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明显,再泊钧两夫妻眼中的程宇槿,和他印象中的大有出入。
不过谢南城看着秦淑离的表情就知道,她已经被再泊钧哄住,不可能再继续给他提供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了。
至于再依依现在人在哪里,秦淑离头不抬眼不睁,直接甩给他一句:“无可奉告!”
已过而立之年的谢南城,揣摩大概自己的“叛逆期”反射弧照比常人可能长到不止一丢丢——所有人都要逼他离婚,他偏不离!
思及此,谢南城迅速调整状态,再次对上再泊钧夫妇,笑得那叫一个温文尔雅,刻意拿捏出的声线较之平日也更加的优美迷人,慢条斯理地说:“算算也是呢,下个月21号,是我和老婆结婚七周年纪念日,顺利度过‘七年之痒’,可喜可贺,岂能不庆祝?”
谢南城还要摇头晃脑,一副欠揍模样:“想想呢,这本该是小婿操办的宴席,如今却要劳烦岳父岳母大人操持,实在惭愧,算起来,我老婆和儿子在娘家已经叨扰不短时间,是时候接他们回去了。”
将将平息下来的秦淑离一听这话,怒火复燃,咬牙切齿:“谢南城,你做梦!”
谢南城耸肩摊手,痞里痞气地嬉皮笑脸:“岳母大人刚刚还说我要‘从中作梗’,总不好让岳母大人失望不是?”说完之后,不等秦淑离爆发,赶紧撤退,风驰电掣地离去。
开车回到瑞福安总部大厦,可停好车之后,谢南城却没有立刻下去,而是右手轻搭方向盘,左手大拇指贴着嘴唇,开始冷静分析起来——
虽然再泊钧夫妇对再依依的去向不多做解释,可谢南城还是从他们的话语中提取出有价值的信息——只要把调查方向锁定埃吉尔的丹麦老巢就好了……
但随即脑洞越开越大,自己歪了楼——
他不过是被乱七八糟的琐事绊住,没能及时找她摊牌,结果她竟然真向法院递交了离婚诉讼书。
后面还跟着放连环招,丢下堆积如山的工作等着处理的他跑来找她当面对质,结果她倒好,跟着野男人提前私奔了,这还不算完,又把他儿子一并带走,嗷?
最关键的还是,如果单纯去看看老人家,相信一半天就能回来,有必要带着孩子一起去么?
那么她把儿子带走的举动,到底意味着什么?
难道是像当年那样,为了和他断个一干二净,又打算逃走,想要一走了之?
操——那个胆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