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暗淡,可她还是清楚地看到,他耳根红了,尽管如此,还是继续帮她穿好衣服,不过随着动作,那耳根红过水煮虾。
埃吉尔帮她穿回衣服,摸摸她的头:“真是醉得稀里糊涂了。”
她忍不住问了他一句,拒绝是因为嫌弃么?
他笑起来,低头在她额角印下一吻:“抱歉啊,我定力不高,所以不敢沾罂粟花。”
那天晚上,再依依虚掩着卧室房门,伴随着浴室里不曾间断的淋浴室,沉沉睡去——有他在,她就是这样安心踏实,很奇妙的感觉。
格尔达曾经很不客气的问埃吉尔:“都拖成大龄男青年了,怎么就不能安下心来,好好找个女人结婚生子?”虽然她本身也快拖成大龄女青年了。
埃吉尔没有回刺她,反倒表情认真地说:“人生太短,想做的事情又太多,哪里有那么多时间去挥霍,这辈子能爱上一个人,酸甜苦辣各种滋味品尝过,足够了。”
格尔达笑他酸,并把自己对他的偏见转述她,她听完后,和埃吉尔开玩笑:“你这大忙人,居然连谈情说爱都嫌浪费时间,那就娶个现成的老婆吧,嫁给你一定会很幸福,所以我来应征,你看我够录取资格么?”
埃吉尔像对待孩子一样,抬手摸摸她的头:“那还真是再好不过了!”
再泊钧夫妇巴望着她能嫁给埃吉尔,在他们看来,再依依嫁给埃吉尔,就可以轻松幸福的过一辈子。
这个从她以及她家人角度出发,认定两全其美的选择,到了谢奶奶眼里,就是危机四伏的任性举动。
再依依默不作声,谢奶奶就耐心等待她想通。
思来想去,再依依莞尔一笑,淡定的面对谢奶奶:“抱歉,怕要让奶奶失望了,奶奶认识我也不是一两天的事,知道我这个人,任性又执拗——认定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谢奶奶赔着笑:“只能说,你是个有主见的女孩。”
再依依并不含糊:“就算我和埃吉尔并不合适,也还是要扭转当年的错误,如果不了结这桩婚姻闹剧,大家都跟着不得安生,而且,正如奶奶所说,南城因为当年的事情,对我抱有积怨,我不希望锡予遭受池鱼之祸。”
提到锡予,谢奶奶的眼神晃了晃,最后似是妥协:“终归是咱门谢家对不住你在前,你这样想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不过奶奶今天把咱门谢家那些见不得光的丑事都抖搂给你,你能给奶奶一句实话么?”
这是个套儿,但再依依还是点头:“奶奶想知道什么?”
谢奶奶盯着再依依的眼睛:“毕竟当年那么在乎过,现如今就真的断得一干二净了?”
再依依愣了愣,沉吟片刻,坦诚地说:“我要是把话说绝,奶奶也未必肯信,何况有锡予在身边,一点联想都没有也做不到,至于将来的事儿,谁又能说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