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泽宇贼兮兮地笑,边笑边说:“因为她是个虚荣的丫头啊!”笑够之后补充,“说什么字如其人,再依依绝对是最有利的反证——假如你先见识再依依的笔迹,再看到她本人,绝对是出乎预料的大惊喜;换言之,要是你先结识再依依,然后再看到她那笔字,哎妈,肯定大跌眼镜,噗嗤——太扭曲了,哈哈哈……”
遥想当年,安泽宇刚把开裆裤缝合没多久,紧握着铅笔写出的那笔字,也没比鸡扒拉好上多少,还不是被他那大魔王的老妈拎着戒尺拍手板,生生给调教过来,后来写得一笔漂亮的小楷,就开始鼻孔朝天批判别人。
当时谢南城只当安泽宇是夸大其词,再泊钧夫妇不忍心苛责再依依,她也对学习不感兴趣,写的字大约不够精美,但应该不至太夸张吧?
而签下离婚协议的再依依,骨子里已经变成苏缇恩,那字迹很好看,却稍显生硬,当时他不以为意,如今想来,应该是刻意规避苏缇恩的笔迹,硬生生调整下笔走向所致。
紧急回国接手再盛集团,不免要签署各种文件,这时的笔迹基本已经成型,不逊于书店里那些硬笔字帖,现在想来,应该是多年锻炼的结果。
听完谢南城这话,麦冬简直要哭出来了,默默在心底吐槽:看吧,就说我家boss是“谢扒皮”,绝对没有冤枉他,好歹人家周扒皮只是半夜学鸡叫,让长工们劳力,他家boss倒好,劳力非但不算,更要命的是累心,自己认识二十多年的老婆笔迹没见过,却吩咐他这个和老板夫人只见过几次面的打工仔去挖笔迹,到底要从何下手啊?
思来想去,还是没找到妙招,麦冬尝试问出来:“谢董,要不我去调几份再总监签字的文件过来?”在麦冬看来,字迹是一辈子的事,结婚前和结婚后又有什么区别呢?
谢南城把脸一沉,拉开抽屉拿出一沓文件:“要她现在的字迹,这里有的是,还用你找?”
麦冬纠结得一张脸都皱巴成十八褶包子了:“这难度系数也忒高了,您儿子都那么大了,都没见过孩子他娘亲过去的笔迹,叫小的上哪儿找去?”
谢南城笑得很奸猾:“麦秘书,我相信你的能力。”
麦冬言不由衷:“多谢boss赏识!”更小声的咕哝一句,“同样都是跟随boss,怎么感觉比起小黄人,我要悲剧得多?”
或许是良心发现,谢南城撤出了刚刚的要求:“算了,已经很明确的事情,没必要再浪费人力物力去证实,你还是盯着绑匪那边的情况吧!”
麦冬简直感激涕零:“多谢老大宽宏。”
结果衣衫不整的谢南城接着朝麦冬伸手:“来来,给我,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