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行事风格,很有谢南城特色——平日面对仇恨对象,表现十分平静,甚至养在身边……其实一切不过是为复仇做准备。
谢南城润了润喉,继续说:“正如‘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因为各种因素造成世人的性格也是多种多样,所以不管施恩还是报仇,都应因人而异,像苏爽那种人,最后坠楼身亡,倒是给她一个痛快,对她来说,最痛苦的报复方式,其实是让她守着心弛神往的东西却求而不得,茶不思,饭不想,睡不香,日子过得很不顺,那才是真折磨。”
这感觉,换任何一个人都是折磨吧!坐在谢南城对面的陆翼遥,笑容透出尴尬,使得整张脸就像低水平整容后造成的面瘫脸——毕竟有过切身体会,那个滋味早已深刻地烙印在她骨子里,事过之后再想起,仍是心有余悸。
那么明显的表情变化,被心不在焉的谢南城给彻底忽略:“求而不得的滋味,我深有体会。”摇摇头,“就在眼前,可别人想抱就抱,而我却连伸手摸一下都不敢。”极轻地补上一句,“她明明是我的啊!”
面对这样的谢南城,陆翼遥心底的滋味,还真是难以言喻。
谢南城叹息过后,自嘲地笑笑:“但我能有什么办法呢,这完全是自作自受,谁让那个时候,我过分自我,不懂珍惜,活该受到这样的对待。”
陆翼遥低声附和:“这世上,有几个人敢保证自己没有犯过错呢!毕竟大家都是初次做人,经过学习才慢慢成长起来,没有谁一生下来就八面玲珑,就像年幼时学走路,谁没摔过跤?现在还不晚,知错能改就好了。”
谢南城抬抬眼皮,看向迥异于过往,言谈举止尤为善解人意的陆翼遥:“你变得出乎我意料了。”
陆翼遥倒也不虚应客套,直接说:“毕竟经历了那么多事,也该长大了。”
谢南城点点头:“也是。”说过后,露出个自嘲笑容,“然而经历比你更多的我,却还是一如既往的自私自利,对错是非,也没能看开。”下巴一挑,“更关键的是,我所挚爱的,哪怕当年是因为我的过错而错过,现在不管她有没有回头的意愿,我也势必争取到底。”顿了顿,“哪怕不择手段。”
陆翼遥盯着谢南城,半晌,莞尔一笑:“真够疯狂的。”
谢南城坦然接受这样的评价:“人呐,活到而立之年,日子就会变得越来越短,一眨眼这辈子就过去了,好不容易活一回,为什么要和自己过不去?痛痛快快的才不枉此生。”
陆翼遥点头:“也是呢,有那个资本,为什么要活得憋憋屈屈?”
其实她赞同与否,谢南城并不关心,就像迫切地希望将内心不可告人的秘密倾诉出来的人们,不会在意被自己选中的树洞是否会回应自己的心声——谢南城兀自跳转回先前话头:“那是我的女人,欺负她就是欺负我,哪怕是陈年旧账,我也会一并清算。”
陆翼遥没能及时跟上谢南城的节奏,疑惑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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