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名高端行政秘书,麦冬始终坚称自己有如谢南城肚里蛔虫一般的存在,当然,这点由他和谢南城相处情况可证,他所言非虚,譬如眼下,谢南城眼神一变,话刚挑个头,麦冬已料到他接下来要说什么,并果断出声掐灭谢南城的歹念:“boss,少安毋躁——”
谢南城斜眼看过去,就见麦冬返回车前,伸手自敞开的车窗摸出他的手机,解锁后,手指在屏幕上飞快操作,片刻后,擎起手机,将屏幕送到谢南城眼前:“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九十二条规定:故意非法伤害他人身体并达到一定的严重程度、应受刑法处罚。”
确定谢南城看完这段,麦冬收回手机将屏幕下拉,随后又举到谢南城眼前:“量刑标准最高:故意伤害他人身体,致人死亡或者以特别残忍手段致人重伤造成严重残疾的,处10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者死刑。”
谢南城挑眉:“那又如何?”
麦冬拿指尖在屏幕上戳戳戳:“老大,看看清楚啊,故意伤害可是犯罪,一个不小心,尺度没掌控好,就得被逮进去,万一做过头,罪无可赦,那再总监可是连离婚诉讼都省了。”加重语调,“要知道一方死亡,夫妻关系可就自动解除了。”
谢南城脸色可以说是相当难看了:“找好下家了?”
麦冬迷惑地眨眨眼:“啥?”
谢南城怒气外溢:“我就算有那贼心,也没那贼胆。”撇撇嘴,“瞧着我的麦大秘书这架势,大约有点期待我能‘做过头’,那样不但我老婆省事,你也跟着省心,可以欢快得像小鹿斑比一样,蹦蹦跳跳地投身到一位宽厚又仁慈的新老板麾下?”
麦冬这会儿的眼神,还真有点像小鹿:“啥啥——”意识到谢南城心底有火,急于发泄,偏偏他个大嘴巴口无遮拦,简直就是上赶着送人头去给黑心boss做出气筒啊,谢南城不刻意曲解他话里的意思来找茬,难不成还能去找再依依算账,他家老板敢么?
明明猜到谢南城的用意,可麦冬还是嘴贱地补上几句:“谢董您可甭谦虚了,圈里人谁不清楚您不但有‘贼心’,更有‘贼胆’,想当初‘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这话还是您教我的呢!”
谢南城眼光带刀剜向麦冬:“也是呢,咱们毕竟知根知底,我和你还装什么纯良呢!回头就让你亲身体会一下我的‘贼胆’究竟有多大。”
麦冬夸张地打个激灵,双手抱紧自己,缩头缩脑地说:“嘴滑、嘴滑——您还不了解我么,全心全意为谢董服务,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只是偶尔管不住自己的舌头,还请谢董大人不记小人过……”
谢南城也不是真生麦冬的气,被他这一顿插科打诨,心情稍微放松一些,口吻也不复先前冷硬:“其实你和安泽宇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弟吧?”
麦冬干笑:“安少和我?哈——怎么可能……”
结果谢南城慢条斯理地补上一句:“都是同一款的嘴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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