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就又过了一月,我身上的伤也好得七七八八。
陈白露挥了挥手,打发了我,临行前说了句:“切不可忘了答应的条件。”
听闻,我脑袋又大了一圈。
这乱点鸳鸯的老姑婆,于哪个女子,我都不是个良人啊!
寒月脸色也不太好看,此次距离她与弟弟寒启相见还剩半个月,便和我一同下山。
“木风,你真要娶那女子?”寒月憋了一路,到了山下分别时才问出了这句。
“……大抵是不会的。”我挠了挠脑袋,“我与那姑娘素未蒙面,再者说,她也未必倾心与我,若是她有了心上人,我定会成全她的。”
“我便知道,你不会的。”寒月面上泛红,“那我们何时才会再相见?”
“我若得空,便来这儿看你,你若得空,便来皇城看我,到时候我带你游遍整个皇城。”
“恩,我们说定了。”
“好。”
和寒月告别后,我摸了摸耳边的人皮面具,这胎记,太过显眼,遮了许会免了不少事。
此趟去了清心教,福祸相依,认识了寒月,大抵是最大的幸事了。
到了稍大一些的镇中,我进了一家客栈,点了壶酒,几个小菜,听听我不在的三个月江湖上的趣事。
耳边陆陆续续传了几声侠客的言语。
青衫侠客:“不羡鸳鸯不羡仙,如今啊,咱们只羡裴三公子了,就要娶了武林第一美人王小姐了。”说着青衫侠客和灌了自己一杯酒,摇着头,止不住的叹息。
白衣剑客:“谁说不是,三月前入了清心教的那位公子怕是已经丧了命,那个不情之请怕是也提不出来了。”拍了拍青衫侠客的肩膀。
青衫侠客“可怜啊,可悲啊。”
我双手握拳,裴舒之,裴狐狸,我死了,你就去娶旁人是吗?
我气急,一时不察,裴舒之并不知我女装身份,便是我在,他也会去娶了王葭人。
可他对王葭人并无情意,我转转眼珠,起身问道:“两位大哥,小弟初出家门,便听闻江湖竟然由此喜讯,不知裴三公子和王小姐何时成亲?”
“三日之后。”白衣剑客见我问得客气,起身招我过去:“这位兄弟,相逢即是缘,咱们喝上一杯?”
“好,多谢两位大哥。”我叫了店小二舔了壶竹叶青,大大方方坐了下去。
“我姓卢,单名一个槐字,这是我兄弟孟礼康。”
“小弟木风,卢大哥,孟大哥好。”
我倒上了两杯酒,先干为敬,“两位大哥说到入了清心教那位公子,后来如何?”
卢槐叹息:“凶多吉少,只是可惜少年英雄未留名。”
“……真是可惜了。”当日满堂子的人,若不是有人故意封了消息,木风这名字怕是借着武林盟主和清心教的名头,早传遍了江湖,我可惜了那么一个名扬江湖的机会。“可我听说王小姐和林家的小王爷有婚约在身,怎么忽然又嫁了旁人?”
“这你就孤陋寡闻了,木风兄弟,林家的小王爷不愿意耽误了王小姐的青春年华,前个月派人送了封书信,主动退了这门亲事,也是个有情有义的。”
我听了这话,嘴角抖了三抖,一月前,我被人在心口刺了一剑,正躺床上呢!
“木风兄弟也对这喜事儿感兴趣?”一直没说话的孟礼康冷不丁问了一句。
“那当然,这可是武林一大盛事,我当然也想去凑个热闹。”
“正好,我们也正有此意,不如同去?”卢槐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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