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将她外婆派过去做卧底也是他的主意，因为那个时候只有她外婆最合适。

只不过人家外婆那个时候是有男朋友的，就是张子敬。

可惜她外婆也看错了人，找了个出卖她的渣男，最后累得身死。

那件事被老头引为终身遗憾，很多年都活在自责中，这么多年始终都没有忘记她的外婆。

当年他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着，他将她还落得个大卸八块，尸骨无存的下场都归结在自己身上。

今天听说许念带着火龙果过来，他大概想起了往事，想着她终究是她的外孙女，所以才过来看看吧。

这也是他让她留下来的原因吧，违反纪律的事恐怕也得他扛着。

陆凌说完话见老头果然盯着许念定定的看着，好像透过她在看别人一般，顿时冷嗤一声。

“行了，别看了，再看这也是我老婆，她外婆现在估计早就转世投胎到好人家去了，再看也没用了。”

陆凌一直知道老头的心思，但心中却不以为然。

他和他的观念是完全相悖的。

当年他暗恋人家许念的外婆，却连表白都不曾表白过，人家外婆到死都不知道这回事儿。

她死了，他一个人却黯然伤神，独自舔舐伤口，心心念念的记了这么多年？

有什么用？

人生不过百年，如白驹过隙，眨个眼就从出生走到了老死，却不将想做的事做完。

在他看来，那就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