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想忘记曾经，却没想到越陷越深。

李默双手揪头发，脑子里抹之不去的那一幕再次浮现出来。

两个女人因为他李默干仗，一个浑身是血奄奄一息，另外一个受伤不是很严重，面色惨白如纸。

两个人他曾经爱过上过床差点谈婚论嫁的女人，在死亡边缘徘徊。

最终李默选择了李明丽。

他日夜守候在李明丽的身边，双手握住她的手鼓励她活下去，甚至哼唱她喜欢的歌曲。

当医生宣布另外一个刘素的死亡时，李默没有哀痛，有的是如释重负般的轻松。

李明丽浑身受伤不轻，一些皮肤磨烂无法恢复需要做植皮手术。

一时间医院缺乏这方面的能源，需要寻找匹配度百分百的皮囊，李默咬咬牙说可以试试刚刚去世刘素外皮。

医生拿出签字协议，李默毫不犹豫签下自己的大名。

最终植皮手术成功，李明丽没有缺憾的活下来了。

冷飕飕的气息，就像在耳边对李默说：“你好狠……”

这一声阴冷气息带着怨恨的话，惊得李默神经质抬眼。屋子里的光线很暗，这让他很奇怪，刚才明明把客厅所有的灯都开启的，陆琴去厨房做饭，他在沙发上想心事。

但现在看来，这里倒不像是他的家，倒像是另外一个想忘记却没法忘记的地方。

这个地方就是李默跟刘素同居，特别简陋的屋子。

屋子里摆设特别简单，没有名画，没有手工绣大好河山图。唯一有的就是一张皮革沙发，还有一个简单老旧的木柜。

要是说这是幻觉，厨房飘来的阵阵饭香又是怎么回事？

李默动了动身子，正要去看到底怎么回事，或者说自己是打瞌睡做噩梦了！要是这样的话，他在起身的时候就会醒来，但这次没有醒来，相反的是还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人。

洁白的皮肤，五官清秀，丸子头，朴素大方的衣着，高挑身段，走路很轻。这就是刘素，她端来一盆冒热气香气的什么东西，嘴里乐哈哈招呼李默说：“上菜啦，猜猜我给你做了什么好吃的？”

李默哪敢猜啊，这个时候他想的是赶紧溜走，或者说醒来。

可惜他的两个想法都破灭了，不但没有醒来，还被刘素强制摁住在皮革沙发上。一脸幸福表情的她，貌似活生生的存在，高挽的丸子头越发体现出她的高贵典雅的气质所在。

李默想，要是刘素真的跟他组合家庭，或许他会很幸福，会被她宠坏。可惜一切都太迟了，她不可能存在，他也不可能回到过去。

“当当当……”刘素难得如此兴奋，一边嚷嚷一边提起盖住盆子的盖子。

李默定睛看盆子里一颗侵泡在汤汁里的人头，吓得他想夺路而逃。就在他大力扒拉开阻挡去路的刘素时，耳畔传来另一个女人的问话：“李默，你怎么了，冷静冷静，别……”

然后李默记得好像推到了什么，仓皇跑的时候，踩到什么，接着他看见的景象转换，是他跟陆琴的家，自己家的客厅，没有刘素，没有装人头的盆子。

李默缓缓回转身，再次看见倒在地上艰难爬起的陆琴。

在侦探所。

慕千羽手里捏了一份刚搞来新得关于刘素的资料，就听单柳说在下午五点的时候，有一个气质不凡挺高贵的女人来过，说必须找他才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