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羽凝重的表情开了灯。

暗黑的屋里有了光亮。

老人的眼睛颜色是灰而浑浊。

“老人家，我想查一下你的口腔。”荀明堂说话，从包里拿出一根干净的木片，示意老人张口，然后把木片垫在老人的嘴里。

老人的牙齿脱落严重，门牙没了，左边槽牙早已经烂掉。

千羽问荀明堂怎么样的情况。

荀明堂把检查的木片带出口腔，习惯的找垃圾篓，嘴里答复说：“她的老年痴呆不是很严重，应该属于轻度老年痴呆，并没有许福安想的那么严重，甚至于把老人家关在这黑漆麻拱的屋里，这样对她的心理健康很不好，这种情况不但没有减缓她的病况，还有可能往更严重的趋势发展。”

千羽皱着眉头，手托腮点头表示就因为有疑问，所以才带荀明堂来看看的。

荀明堂嗯了一声，正要继续说下去。

门忽然从外面被人推开了。

接着出现怒气冲冲面色很难看的许福安。

“你们凭什么擅自进这？想对我老妈干啥！”

千羽淡定自若的解释说：“没有想干啥，荀子是医生，我就是带他来确证一下你母亲的病况。”

许福安阴沉着脸，狠狠的打开门，站在门边恨恨地说：“没必要，请你们出去。”

“你到底是不是她亲儿子，这样对待一个轻度老年痴呆的老人，真的好么？”

“这件事跟你们没关系，她是我老娘，我说了算你们该干嘛干嘛去。”

“许组长，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可以么？”

许福安怒火万丈摆摆手说：“没时间，麻烦你们出去。”

千羽跟荀明堂只好收拾东西走出门。

许福安站在门里，眼里充满复杂的神采，一回身关了门。

看着关了门的屋子，荀明堂摇摇头说：“老慕，这就是你多管闲事的好处，得不偿失吧！”

千羽没有做声，深意的眼定住在被关上门的房子窗口，一个急转身大步流星的走了。

走了几步，千羽又停下问了一个令荀明堂无比惊讶的问题。他问：“你看到老人嘴里有没有异样？”

荀明堂不知道千羽想问什么，记得查看老人口腔的时候，他有觉得老人的门牙好像不是自然脱落，因为自然脱落的牙齿不会留下牙根，而在老人的门牙处有留下变质的黑色牙根。按照以往的病理状来看，她这门牙怕是被人为，或者说不小心自己摔倒硬生生磕断的。

如此荀明堂反问一句说：“比如牙齿？”

千羽在想老人为什么不能张口说话，或者说她口腔有问题，却没想到荀明堂提出牙齿。不由得惊疑道：“她牙齿怎么了？”

荀明堂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千羽。

这更加让千羽狐疑许福安的人品问题。也更加坚定在查找四个孩子问题这件事上，顺道也查清楚许福安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