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道理，人的社会都在发展，鬼的社会也一定发展不慢，说不定他们早就有应对符纸，八卦镜的东西儿了。”

荀明堂会心一笑，冲马三科竖起大拇指称赞道：“聪明一休。”

“嗨，你也知道聪明一休，我最喜欢看的动画片。”

荀明堂偷笑点头说是，侦探所所有人都喜欢看，然后转身去了自己的办公桌前。

这头白鹭急匆匆去买来空气清新剂。虽然不知道老大突然喊买这个有什么用，但慕老大吩咐的事，她只能执行不能多嘴好奇去打听。

空气清新剂是荀明堂送进千羽办公室的。

千羽对荀明堂说：“侦探所的监控坏掉，这件事你知道吗？”

“不清楚，什么时候坏掉的？”

千羽皱着眉头说：“我查看了最后一次监控运转时间是两个月前。”

荀明堂想想说：“两个月前我们在外面。”

“我……”

看千羽欲言又止的样子，荀明堂感觉好奇怪。这慕老大从没有这么优柔寡断过，看来人皮事件真的影响到他的正常思维力。

“你不用说我也知道，那两个月我跟你都很忙，其中小娇事件，各种，侦探所就只有单柳一个人，我觉得他不会有问题。”

“我也不想随便去怀疑谁。”千羽说话，把空气清新剂对准空间，呼呼一顿狂喷。

雨雾似的空气清新剂洋洋洒洒消失融入进空气里。

屋子里那股难闻的气息稍稍被压制住。

千羽说：“李马星还不知道尸皮情况，局子里人也说别忙告诉他，一切等皮囊跟肉身匹配成功之后再看情况，要不要通知家属。”

“通知家属也没事，就李马星那样的，他能伤心，还有他妈从来就没有喜欢过艾淑华，说不定还巴不得她出事别回去。”

千羽摇摇头鄙夷的表情说：“这是人家的家事，你说这些话干嘛？”

“哎，这不是有感而发么？”

“好了，你出去让李马星进来，顺道你试探一下单柳，问问监控的事，但别当着白鹭的面问。”

荀明堂打了一个ok的手势，退了出去。

很快门口传来李马星敲门的声音。

“进来。”

李马星进来，首先嗅闻了一下嬉皮笑脸的说：“这气味好闻，是茉莉花香？”

千羽冷着脸指了指办公桌对面的椅子说：“你坐。”

李马星坐下。

千羽问：“你妻子艾淑华曾经有没有做个美容手术，比如取痣，割双眼皮，还有别的……”

“没，我老婆是原装货，再说我们家条件也就那样，一套二的老房子就是我老妈的巨额财富，还有就是我老妈看不惯她，就她的工资都缴我老妈，还有钱整这些才怪。”

千羽很鄙视的瞥了一眼李马星说：“说白了，她就是你们家的多功能工具。”

“慕探长，不带这样损人的，她可是我老婆。为家庭做出贡献本来就是她的责任……”

听这话，千羽的情绪一下爆发，一巴掌拍在办公桌上怒道：“你是男人么？”

李马星被千羽这一举动吓住，结巴半天才憋出一句话说：“我当然是男人，要不然她怎么可能生娃。”

荀明堂修复之后的尸皮，确定该受害者生前没有经过各种整容手术，说白了，就是一个平凡普通稍有几分姿色的弱女子。

也就这么一个弱女子，被丈夫当多功能用具，被婆婆嫌弃，现在却已经离开人世惨死在恶魔之手。

对于生死，千羽早就看淡。一个人的生与死，都不是自己能控制的，假设艾淑华没有嫁给李马星，而是另外一个有爱的家庭，或许不会发生惨死被剥皮的事。

因为有爱家庭，会爱护她，会保护她，不会让她内心空虚。因为有爱，就不会半夜三更上下班，不会独自一人走在黑漆漆的路上，招致杀身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