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合拢收起，再次向简宁一颔首，很识相地轻声离开了。

侍者来为简宁拉开了座椅，然后餐车将早餐推了上来。简宁留意到霍彦琛的手边有一个精致的首饰长盒。

霍彦琛没有漏过她的目光指向。

在侍者离开后，他站起来走到了简宁的身后，在简宁转身来看前，俯下头来——鼻尖几乎是点在简宁额上，像是要吻，但这个吻始终没有落下，气息在光洁的额头上留下似是而非的酥痒。

这时，简宁觉出脖颈上一凉，伸手摸到了一条项链。

霍彦琛站起来，回到了座位上。双手交握着搁在桌上，身体微向前，像是在欣赏一副杰作。

“这是宴如拍第一部作品时戴的项链，剧组拍卖时被我收了。”

这是一条也许廉价，但在霍彦琛眼中意义足够重大的项链。

简宁摩挲着项链的吊坠，问：“霍先生是想提醒我，要尽好‘替身’的本分吗？”

“不，这是我能给你的信任。”霍彦琛很平静地否定了。

“我不知道你和宴如的关系，也不知道你究竟知道多少内情。但我从今天起会给予你我的全部信任，不是因为你像宴如，只是因为你是简宁。”

“我唯一的要求，在和宴如有关的事上，你必须对我坦诚。”

“我会替宴如恢复她的清白和体面。”

“我会替宴如清扫那些无耻的渣滓。”

“我也会尊重你。如果你的路径和我一致，你不必一意孤行。”

简宁低头不语，半晌才松开了手中的项链坠子，抬起头来，同样向前倾身，双臂搭在餐桌边上。

“霍先生，我想冒昧问一问，你究竟是出于什么原因，会对宴如有这样的……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