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鳃之前是非正常死亡，所以必须困守地狱，以真实的骨血续命。至于当上阴帅，那都是历时许久的结果。”神荼向她解释，鱼鳃的死因是谜，一时之间他也不能详细地说出。

十九：“就是说，地狱的鬼使帮不了他。”

“对。”

“鱼鳃被重光控制了！”十九马上意识到，懊恼地捂住头，“湿化池的时候我原意只是想救重光，不曾想是害了鱼鳃，是我错了，我明明知道重光不是善类的。”十九自责着。

事实如此，神荼知道那些苍白的安慰对她都没用的，十九很聪明，她能够自己调整过来并且想出解决的办法的，她只需要陪伴。

“那么，你接下来要怎么做呢？”神荼看她已经仰起头来，猜测大概是已经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了。这也是自己最佩服她的原因之一，任何情况下她都足够理智。

“我还不知道重光到底想要做什么，不能与他对质。鱼鳃既然已经被控制了，想要从他那里得到答案也不太可能。现在唯一的优势就是重光还不知道我们对他的事情已经知晓了，最好的办法就是等着他做出下一个动作。”

能够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清晰地分析出形势并且制定出应对之策，十九的冷静，睿智，让神荼叹服，做一个女子已经不差了，她若是一个男子，没有了世俗道德的框架束缚，该是何等的风姿？

泥鳅也钦佩地看着十九，自己只是害怕，知道了情况那么长的时间却不如十九的一举手投足，自己什么都比不上她。

“好，那我们就等着。”泥鳅很遗憾，就算自己再对十九有些什么想法，只可惜自己已经是一条虫子了。

“也不能干等着，”十九说，“我们去犯武城。”既然要查重光，那么他在这地狱中还算有牵扯的人，除了自己身边的这些，有一个人大概别人都没有注意到，可是她一早就在怀疑了，王包，他必定知道些什么。

十九还记得，第一次见王包的时候，她为了救被日游夜游抓走的二鬼，焦急地找上他，他漫不经心，极致慵懒，对二鬼的死活置之不理，根本就不像是外界传言的那样宅心仁厚。相反，他纵容日游夜游对二鬼擅自处置，冷漠、狠心。在发现日游夜游对二鬼已经私下钩心铡手后，他依然不管不问，对这样的处理没有给出一句交代，而日游夜游现在依然逍遥。他说自己是以地狱为名，并说是自己错了。

可是第二次，在判定王蒋的时候，王包若本该是第一次见到的那样慵懒漠不关心的性子，他又何以从头至尾对王蒋无定的判决都积极地给出意见，甚至他的每一个建议都正好得到了采纳？

二者不是矛盾的吗？

而十九正好注意到的一点，那时王包是和泰山王站在一起的，王董的身后是鱼鳃，鱼鳃的身后……是重光！也就是说，判决之时重光正好站在王包的斜后方？

细思极恐！

到底是王包有一次的表现是假的，还是说后来重光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