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我错了。”

“区区一个僧人就让你乱了阵脚，竟然还给我惹出王董这样的大祸，你从前不是这样……这样看来你终究是不如王包。”

王蒋只能低头听训。

“若不是王包当年心太善，我怎会放心于你？那时见你乖顺，否则你还只是一个只能奔波的女鬼卒。怎么，被神荼重新罚回鬼卒受不了吗？堪堪又自己回来了。”

王蒋只能紧咬双唇，屈辱！他一直都信不过自己，可是王包，王蒋心中冷笑，他是真的心善吗？

不愿多说，要如何处置王蒋，士伯还没有决定。他向着王蒋摆手，“退下吧。”

正好神荼十九无奈地赶来。

“见过总殿。”十九恭敬再拜，神荼没有阻止，也没有和十九一同屈膝，只呆愣地看着士伯。

不理神荼。他亲切地望向下跪的女子，“好，鬼差十九，你先稍后，我有话与你。”便转向呆愣的神荼，“你马上回去！”全然不同对十九温柔的语气，威严命令地要求神荼离开。

他为什么会与十九有话说，他会不会对十九不利，她为什么一定要我回去？神荼思绪纷飞，“我不走。”想得很多，神荼轻轻倔强，他要留下看好十九。

“马上回去，我现在是管不了你了吗？”

“大哥！我现在不能走。”他严厉，生气。神荼祈求地看着座上之人，不能违逆，又不愿离开。

大哥？十九惊讶地看着神荼，但还是克制着自己尽量不要表现得太明显，现在这样的局面，自己在旁观看就好。

神荼从前是树灵，在深山中住了千年，哪里来的哥哥？所以就一定是万年前的地狱之战，神荼在其中，那么涉及之人已出两位。十九心想，看神荼对他的态度，这位士伯应该是位实权性的人物了。

“马上！回到桃止山，此事没得商量。”士伯再次命令，不作任何解释，反正是为了神荼好的。

纵然不甘不愿，神荼也不敢反驳，不仅仅因为从前立的誓，更是是由于对他由衷的顺从。看来这一次是不得不回去避一阵子了，只是十九……

神荼担心地看着她，十九也知大概他不敢违逆。也罢，神荼离开，那么她之后要做的事就波及不到他了吧。到底十九是护短的，她安慰地对神荼点点头，眼神情深。

她原本就不需要别人的担心。

“好了，马上离开。”士伯不耐烦地打断二人的交流，磨磨蹭蹭的，“你自己走还是我帮你。”

“哼！”好吧好吧，神荼无奈离开，再看一眼十九。

消失得也很快，转瞬大殿中就只余士伯十九二鬼，他满脸堆笑，尽是善意。

“十九，你可有话说？”问题抛向十九，让她不明所以，不是他让自己稍后有话的吗？怎么神荼一走，他就问起自己了？

但机会已到，不得不言。十九顺势抓牢，没有其他人，这可是诉说三王苟且的最好时机，求之不得的机会。既然神荼已经离开，观他们的关系也不一般，十九打算只言王蒋和重光了。

“启禀总殿，原是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