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也远远的看了一眼,深沉道:“这群畜生不懂事,抓伤了人,也是没法子的事情。”
那样淡漠的语气,让附近的妃嫔打心底的一寒。
“话可不是这个道理。”柳安然款款而来,带着一丝叹息:“这人好歹也是陛下的妃嫔,若是陛下的妃嫔受伤都没处说理去,那世间还有什么道理?”
众人回首,见她姗姗来迟,手中拈梅花,犹如雪中仙子。
太后眼瞳放大:“你怎么在这?”
那林中被猫抓的,是谁?
柳安然茫然道:“自是听见声音,随声而来啊!”
正好,那边也有婢女和内侍将那被抓伤的人扶起,定眼一眼,正是陈妃。
太后袖下的手,微微颤抖。
慈宁宫内,太医把脉后,拱手道:“陈妃娘娘性命暂且无忧,只是面容……”
面容是毁了。猫的爪子虽然细,但抵不住有那么多猫,皮肉都在翻翻着,抹上一层膏药之后,依旧让人不忍直视。
太后神色淡漠,闻讯而来的龙枊翔垂着眼帘,看不出情绪,其余妃嫔神色各异,最平静的应数柳安然,她疑惑道:“好端端的,为何猫要攻击陈妃呢?”
这句话,问出了所有人的疑惑。
太医犹豫了一下,道:“这件事,不妨问问陈妃娘娘。”
他抽出一根银针,在陈妃的太阳穴上一刺,后者感受到刺痛,慢慢转醒,她全身都被抹了参加麻药的药膏,感受不到疼痛,只是回忆起晕厥之前的事情,忍不住惊呼出声:“不要过来!”
龙枊翔安抚了两句,问道:“陈妃可知,为何猫都像你去了?”
陈妃稳了稳心神,扑在他的怀里,余惊未消,哭泣道:“臣妾不知,臣妾去寻陛下,然后……”
太后心有犹疑,出声问道:“寻皇帝,皇帝分明已经离开了?”
“不可能。”陈妃一惊,仔细思虑,立刻拽下腰畔的香囊,哭泣道:“臣妾在路上,遇见柳贵妃的婢女慌手慌脚的跑过来,询问得知她是为陛下取披风,臣妾见她手慌脚乱,便决定亲自送,谁成想……”
太医拿过香囊,见里面是一团布,轻嗅发觉不对劲,连忙说出,此物有让猫疯狂攻击的效果,一下子矛头指向了柳安然,陈妃怒视她:“贵妃为何下如此狠之手!臣妾做错了什么?皇上,你要为臣妾做主啊!”
龙枊翔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柳安然,缓缓道:“朕并未叫什么人去给朕取披风,因有政务,早就回了金龙殿。”
陈妃咬牙切齿,怨恨的看着柳安然:“都是你,是你指使婢女害我!我和巧儿都看见了。”
“事情还未曾水落石出,陈妃为何着急下定论?”她不急不慌,反问道:“你说本宫指使婢女害你,本宫还说,你和你的婢女做伪证,陷害本宫呢!”
陈妃一把拿过那布,颤声道:“皇上,这东西分明就是柳贵妃的披风,臣妾记得清楚。柳贵妃因有皇帝的宠爱,一向是嚣张跋扈,臣妾终究是躲不过啊!求皇上,为臣妾做主啊!”
柳安然翻了个白眼,不情愿的跪下,有条不紊的询问道:“既然陈妃能一眼看出,那谁都能看出来,我又怎么会用自己的东西害人,何况,太后娘娘让养猫也是一时兴起,并非在梅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