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别意被那疏离刺得胸口一痛,几步上前,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不顾挣扎,隐忍道:“你怨我吧,若非我说不喜欢你,你也不会入宫,可是安然,你怨恨到要用得宠来毁我前程么?”
柳安然一开始都不知道柳别意这人,何谈用得宠毁他?她不停的挣扎,可他看上去瘦弱,实际上却有力,无论怎么挣扎,都推不开,她恼怒了起来,咬牙切齿道:“是你要毁我。你可知,叫别人看见你这么抱着我,我这命便不用要了!”
柳别意一顿,立即松开了手。
柳安然几步后退,警惕而愤怒:“柳别意,无论我们之前是什么关系,如今我们就是兄妹,修说什么怨啊,恨啊的,我入宫得宠,乃是我心仪陛下,与旁的,半点关系都没有。”
他不信。
她因自己的一句话,吐血不止,三天不起,怎么会轻易就变了心意。
柳别意有些激动道:“安然,我知道你的性格在宫里定是不痛快的,我错了,我不该赌气说了那些话,若再来一次,我定不会让你入宫。”
“可惜没有再来一次的机会。”她幽幽一叹,才猛然回神,是柳氏,是柳氏的想法以及态度。她才感叹,在遗憾,没有再来一次的机会。
柳安然眼睛有些酸,更加恼怒眼前的这个男人,可也明白,情爱的事,根本是由心不由己。但是柳别意在这说有的没的话,就叫人厌恶了。
“如今本宫是陛下的妃嫔,请柳大少爷自重。”她拂袖而去,半点都不想在去见这个男人。
柳氏已经死去,自己是柳安然。
幔帐浮动,她躺在床上入睡,四周一片寂静,隐隐约约发觉眼前有个纤瘦的女子,身姿如隔户杨柳弱袅袅,娇小瘦弱,脸上常年带着一抹不健康的苍白之色,面容却祥和温柔:“我走啦。”
柳安然一伸手,猛然坐了起来。
屋内已经日上三竿。
是梦么?还是柳氏在与自己的告别?
她脑袋一痛,忽然脑海中涌现出了无数的记忆。
是柳别意与柳安然日日长大的记忆。
——柳氏因病很少离屋,十分向往外边的青草绿地,柳别意便去采花,将屋内布置的宛若室外。
——他读书不好挨打,柳氏便去拦着。
——她给柳别意上药,他笑着说:“妹妹真好,日后定要娶妹妹做娘子。”
他不过一说,她却记在了心上。
痴情女儿负心郎,有些事,真的不能较真。
幔帐浮动,就像柳氏裙边舞动。
紫铜鎏金大鼎里散发着袅袅的生烟,香味回荡,清晨的光芒折射进屋内,处处都被阳光所笼罩,朦胧而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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