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安然听了,险些没把嘴里的茶水喷出来,你也知道你只是,丞,相,的,侄,女!
侄女啊!
但凡是个有底蕴的人家,谁愿意要一个大字不识一个,父亲没有官职的媳妇,人家都说,娶妻娶高门,嫁女嫁寒门。这点道理,是人都懂。
何况女人高攀,是要吃苦的,但凡柳夫人有一点想要祸害她的心思,随便嫁出去,便叫她在婆家吃足了苦。
可怜柳夫人一番好意,被当成了驴肝肺。
说起了婚事,柳怡然满面通红,脸颊红晕若苹果,依偎在老夫人怀里,老夫人看了大笑:“要我说,前个看的那个太常寺寺卿便不错。”
其中一个宫女微微一动,脱口而出:“不行。”
众人看去,老夫人沉着脸:“不是说宫中是规矩最严谨的地方么?”
柳安然不急不慌,问道:“怎么了?”
那宫女站了出来,正是二等宫女,在宫中时,十分的灵巧,在柳安然坐下时,常常立即便放下靠枕。
“奴婢本名郑惠儿,是太常寺寺卿之妹,我兄长有心仪之人,承蒙柳二小姐错爱了。”
老夫人惊讶:“堂堂正经小姐,为何做宫女。”
柳安然微微一笑:“她并非是宫女,而是女官,是有品级的,六品的司记,负责宫内诸司薄书出入录记。”
二夫人听了,眼神不善的望向郑惠儿,不悦道:“我家怡然,便是皇亲国戚也配的,区区一个小官,还不稀罕。”
柳安然听得眉头一蹙,示意惠儿回去,淡漠道:“既然二夫人心里有分辨,何苦还拜托本宫与母亲看看婚事。”
二夫人听了脸色一红,嘟囔道:“我又不认识什么贵妇,让大嫂去帮着问了好几个,却都被回绝,定是大嫂不用心。”
柳夫人习惯了妯娌的无知,不冷不淡道:“我就算不用心,也不至于被三家都回绝。”
柳安然一听,就知道自己母亲没少受委屈,也是,但凡女方上门提亲,被男方拒绝,一次还好,三次那脸得臊成什么样?
是个人就会脸红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