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一跺脚,指着柳安然道:“你好狠的心,那可是你妹妹!”
“谁这么没规矩?对着皇贵妃指指点点!”外头忽然传来一声,只见莺歌扶着老嬷嬷走了进来,那老嬷嬷是太后跟前的人,说起话来格外的有底气。
柳安然暗道,自己怎么没想到呢?
老嬷嬷眼神不善的看了眼二夫人,然后对着柳相行了个礼:“老奴是太后娘娘跟前的人,陪伴太后娘娘也有几十年的风风雨雨,能否代替太后娘娘,说上两句?”
太后娘娘都说出来了,谁敢反对。
老嬷嬷沉声道:“柳家在这么下去,难免落下一个治家不严和藐视皇威的罪名,我皇贵妃省亲,竟然受伤,敢问诸位把皇帝,天家放在眼中么!”
柳相一拱手:“臣不敢。”
她才是在宫里最久的人,那周身的气势,压死人,何况。她半截子入土,又有太后撑腰,帮的又是皇贵妃,更加是无所顾忌,说起话来,噎人的很。指着老夫人和二夫人道:“为老不尊,为小不贤,好好的家,都能让你们拆散了。你们如今能享受荣华富贵,全赖柳相,可是呢,如今妻女被你们责打成伤,感恩之心,都喂狗了吧。”
气的老夫人咬牙切齿,她惯用的手段就是倚老卖老,可这老嬷嬷的年级也不小了,再加上人家是太后身边的,就算她气的翻白眼,也不能说出一句,一口气上不来,直接便要晕过去。
二夫人一下子扑了过去,就跟人死了一样,哭嚎道:“大姑娘要逼死你祖母才甘心么!”
老嬷嬷在宫里待了那么长时间,如何不懂她是装的,直接淡淡:“直系父母有损,子女要丁忧,柳相爷这位置也算是做到头了。”
老夫人最怕的就是这个,立马就反应了过来,恨声道:“大丫头,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祖母么!”
柳安然也不理她,而是啜泣着说:“父亲,还有几日,我便要回宫了,若是皇上看见,我该如何说啊!”
赵太医算是看明白了,他一拱手,对着柳相道:“卑职匆匆而来,依着皇上对皇贵妃的宠爱,定是要叫卑职过去,询问是谁受伤,为何受伤,敢问相爷,卑职要如何回禀?”
两方一试压,相爷如何不知孰轻孰重,追问道:“不知何时能消除?”
赵太医不冷不热道:“皇贵妃这伤,定是要留疤的。”
女儿身上有疤,那是毁一辈子的事!何况是要美貌为主的后宫。
“母亲,请您与二弟回家吧,日后还是少来。”柳相忍不住失望的说到。他一直再忍耐,因为那是自己的母亲,可是竟是越来越过分,竟然伤了夫人和女儿,如此心肠,让人心寒。
老夫人颤巍巍的指着他道:“你也不认我这母亲了?大丫头就算是伤了,又如何,我这做祖母的说不得打不得?”
“母亲怎么还不明白呢!”柳相苦笑,狠了狠心,回身对着柳安然一跪,震惊了所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