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从淑妃敢设计自己堕马,明知道两人是宿敌,还敢低头认错,就看得出,此人胆大心细。
柳安然摸了摸金镶玉耳坠,没有吱声。
心里有些自己的琢磨。
请安散了之后,她叫住了裕嫔:“本宫决定去瞧瞧淳嫔,你去不去?”
裕嫔犹豫了一下,欠了欠身,香囊上绑着的蓝色铃铛发出清脆的声音:“嫔妾来了月事,身子不舒服,在加上这东西晦气,叫淳嫔病上加病就不好了。”
所以,近日的奇怪举动,是因为来了大姨妈?
柳安然不得而知,没在勉强,自己一人去了。
一进去,药味就扑鼻,宫女引着她进去,只见淳嫔脸色苍白,如同白纸一般。
宫女有些难过道:“小主昨个收拾了一下赤芍的遗物,便病倒了,也是心里难过的。主子入宫才十二岁,还是半大的孩子,赤芍便寸步不离的照顾,宛若长姐一般。主子待她好,时不时还做东西送于她,这样的情分,人说没就没了……”
柳安然瞥了眼桌子上的东西,恍惚见到了一个东西,有什么东西似乎在破茧成蝶。她走过去拿起来,问:“这蓝色香囊也是你主子做的?”
宫女瞧了点了点头:“小主的针脚线与人不同,您瞧,是反着织的,而且这是娘娘赏赐下来的天蓝锦缎。主子摸着喜欢,觉得不能一人独享,但料子不够分,便裁成了香囊,六宫姐妹一人一个。至于娘娘的,小主觉得应该更为的细致尊贵,正在一针一线的绣着凤凰,还没绣完。您手上的这个,是小主自己的,因为赤芍看了喜欢,便给赤芍佩戴了。”
原来如此。
既然赤芍手上握着的蓝色香囊不是自己的,那么还会是谁得呢?
自然是宫内妃嫔的。
她努力回忆,今日来请安,众妃身上的蓝色香囊,有谁得不对劲,猛然想起了裕嫔似乎在香囊上动了些手脚,难道想要以此来演示?
如果真的是裕嫔杀了赤芍,小皇帝为什么不让查出来,毕竟裕嫔家室并不显赫啊。
她存了疑虑,便没有声张,待回去之后,让喜鹊拿来彤史。
这东西平日里记载皇帝都去了谁那,去了之后宠幸了么,以及妃嫔的月事。
这一翻找,便发觉了不对劲。
她以前曾扫过彤史,隐约记得,裕嫔的记载。
在一看,裕嫔的月事已经过去了三天,怎么可能还有月事。
种种表明,这个人嫌疑非常之大。可她为什么用一戳击破的谎言,来敷衍自己呢?裕嫔是个谨慎的人,不会说出这样漏洞之话,何况她还知晓,自己手中有彤史。
三天,三个时辰。
有什么在脑海中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