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总管脸上全都是汗,无奈的拦着,连声道:“娘娘,您就别为难奴才了!”
到底是皇帝的女人,即便是太监也不敢碰触她,她轻易便突破了妨碍,一步一步走上玉石台阶,踏入三交六菱花隔扇门内,殿内明间、东西次间相通,她站在东次间外,隔着一层湖绿绉纱软帘子,里面的声音清晰可听。
“莺歌,扶着本宫去明间,本宫就在外边等着陛下!”她冷冷一笑,扭身便走。
里屋的小皇帝听的清楚,一倾而泄。
淑妃暗暗咬牙,但目的已经达到了,毕竟昨个刚和外人私通,今个在与皇帝,如果怀孕了,也说的清楚。她赶紧穿上衣服,幽怨的望了皇帝一眼,却见皇帝蹙眉忧虑,根本没注意的自己,一股气涌了出来,欠了欠身道:“臣妾先告退了。”
小皇帝摆了摆手,自顾自的穿衣服。许是小时候经常被身边人毒害的原因,他不大信任宫女,也很少让人近身。
淑妃面上红潮还未褪去,一抹娇艳,见他这么冷漠,原本让他戴绿帽子的愧疚,也没了,顶着温顺的笑容,转身离去。
贴身宫女迎了上来扶住她,两人正准备离开,却忽然被人拦住。
莺歌伸出手,上面是一支碧玉瓒凤钗,刻薄道:“我家娘娘体谅淑妃娘娘伺候陛下辛苦,特意叫奴婢送来了一根发钗,表示奖赏。”
淑妃一瞧,那就是柳安然戴过的,把戴过的东西送人,无他,就是一种侮辱。但她不得不伸手接过,谁想莺歌手一转,落在了地上,然后惊呼道:“淑妃娘娘,你怎么能将皇贵妃赏赐的东西摔碎了?”
柳安然“恰好”在此时走了出来,挑了挑眉:“淑妃是对本宫有意见?”
如此明晃晃的陷害,淑妃涌起怒火,质疑道:“是莺歌没拿稳,掉在了地上,和臣妾有什么干系?”
莺歌“委屈”道:“分明是淑妃娘娘扔的,怎么怨了奴婢?”
“你!”淑妃眼神不善:“本宫和皇贵妃说话,你插什么嘴?”
“你的意思是,莺歌没规矩?”柳安然玩味一笑:“莺歌是本宫的人,没规矩也容不得别人说,况且你的意思是,本宫在陷害你咯?”
淑妃很想说“是”,但根本说不出口,她不甘心的低头:“臣妾不知,可能并非有意。”
“有意还是无意,你终究是弄坏了本宫的赏赐,本宫若不罚你,如何在宫中立足?”柳安然一想到枉死的赤芍,重病的淳嫔,以及无辜受死的小太监,气便不打一处来,冷哼道:“莺歌,将淑妃给我拖下去,禁足在宫中,什么时候知错了,什么时候再放出来。”
莺歌一个人便能死死的按住她。
淑妃一惊,这是要无限期的圈禁自己,她挣扎道:“娘娘这么打压一个刚承宠的妃嫔,难道就不怕被人说你善妒容不下人么?”
柳安然慢悠悠的走了过去,居高临下,一抹不屑地笑意展现在脸上,她伸出白嫩的手,捏住淑妃的艳丽的脸蛋,镂金菱花嵌翡翠粒护甲冰冷的贴在那肌肤之上,如同一条毒蛇盘踞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