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为柳安然册封礼没完成,就不是皇后。
而如今出了册封之日,太后死去的事情,柳安然更是成了不祥之人。
皇帝招了招手,让她过来,闷声道:“朕没用,让你受委屈了。”
“臣妾哪委屈了,委屈的是你。”柳安然给他揉了揉额头,微笑着道:“不就是做不成皇后嘛,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太后去的蹊跷,让人忧心。”
皇帝何曾不是这样的想,他原本谋划好了一切,现在都要被打乱了。
柳安然迟疑了一下,说:“会不会是宣王?”
他平静的摇了摇头:“这人,还是分得清国家的。”
聪慧如宣王,肯定猜的到皇帝的目的,也一直将发兵番邦当作一件必须执行的事情。
柳安然叹了口气,趴在皇帝胸口。
他摸了摸她的头,问道:“怎么叹气?”
柳安然道:“在想,什么时候才能在没这么多事情。”
他盯着漂浮的幔帐,“很快。”
很快,是多块?柳安然不得而知。
只是知道春闱又进来了许多的人才,其中不乏对武有见解之人。程家的人手,被替换了差不多。而柳家也是如此,新近的官员看出皇帝不喜欢众人依附这两人,便另择大树,有的两两抱团,结成一个团体。
总而言之,是削弱了程柳对朝堂的影响力。
夏日渐渐来临,因为今年有丧,不宜移居颐园,便留在了宫中。
天气十分的热,各个宫殿都给了很多的冰桶。好在皇帝后宫妃嫔少,冰块怎么用都够。
只是有一点不好,外边的蝉鸣叫的让人心烦。莺歌恼怒的带着小太监们捉蝉,但效果甚微。
景云有时还会捂着耳朵,叫着:“吵。”
庆云有时也会被蝉吵醒,于是便嚎啕大哭。这个时候景云还会走过去安慰,虽然两个孩子之间的交谈,大人听不懂便是了。
柳安然斜倚在炕上,瞧着两人的互动,极为的高兴。
养子亲子,终究是有区别,可若不是迫不得已,谁又愿意去区别呢?
柳安然只盼着两人,能够和和睦睦。
景云开始能说连串的句子了,只是说的还不是很清晰。算算时候,这人也快两岁了。想当初还是个襁褓婴儿,如今却穿着红肚兜,在炕上打滚,十分的有意思。
庆云则还在练习爬行,有时候爬累了,便躺着,瞧着景云滚来滚去。
两个人小人,有趣极了。
因今年大丧,不仅是柳安然的皇后跑了,连庆云的太子之位都花落别家,不可谓是不可惜。但这样惬意的生活,让人赶到满意。
“总算是黏了个干净。”莺歌擦了擦额上的汗珠子,走了进来,站在冰桶前面,凉了好半天。
柳安然点头道:“真是辛苦你了,你也下去歇着吧,夏天怪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