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歌见她表情不对，连忙歉疚道：“奴婢孟浪了。”

她摇了摇头：“没事，我只是一时有些接受不了，继承父亲的女人就罢了，可是这亲妹妹啊。”

血缘，在这个时代就这么淡薄么？她是知晓，表兄妹是可以结婚的。因为在这个年代，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可是亲兄妹，从生理上是不被提倡的。

“一群没有人伦的东西。”莺歌明显知道的更多：“只怕脏了娘娘的耳朵，否则还有更多不中听的呢。”

“无妨，你说着。”柳安然一时升起了好奇心。

莺歌幽幽的说：“您应该知道，先任的华族族长要将族长之位给淑妃的事情吧。”

柳安然点头，这事她知道。

大秦算是对女子较为严厉的国家了。在邻国，亦或者是番邦，皇族公主是有继承权的。不过除非是没有儿子，亦或者长子太小长女太有手段之类的理由，否则一般不会指明让女子继承位置。

“现任的华族族长，唤作多决，三十多岁，却一个孩子都没有，说白了，便是没有生育能力。”莺歌脸上闪过一抹八卦的兴奋：“因为多决是失纲生下的孩子。先族长与其母亲成亲，生下了多决。”

柳安然听了直咂舌，天那！

先族长的母亲生下一子之后，过了十年便去世了。他便又喜欢上了淑妃的母亲，淑妃的母亲对于番邦来说，还是个异族人，因为有一双蓝色的眼睛。先族长原本也不想立淑妃，哪怕她母亲受宠，结果发觉自己的长子多决没有生育能力，不得已方才立淑妃。

多决自然不甘心，也清楚自己没有后代，干脆和权臣做了个交易，以后立他们的孩子做族长。

于是权臣们毒死先族长，拥护多决上位。淑妃为了活下去，便成了兄长的禁脔。

这样混乱的一家子，叫人听了都皱眉头。

好在大秦有“同姓不可通婚”一说，否则真是让人接受不了。

莺歌忽然想到了什么，又笑着道：“淑妃被扔出去那日，气急了，去找陛下做主，结果被陛下三言两语给打发了，看来她也是不清楚，她是什么东西？”

柳安然淡淡道：“淑妃原名南客，南客代表着孔雀的意思。”

“孔雀？”莺歌不屑道：“她可以是在枝头开屏的孔雀，也只能是给人观看的孔雀。”

永远都做不成，那万人敬仰的凤凰。

元鼎十四年，五月，夏。

火族与华族开战，两方战乱不休，战火连绵，历时经历了一个多月，也未见高下。

华族权臣为大秦收买，于是主张像大秦借兵，派使臣进大秦求助，大秦犹豫不决，迟迟不与帮助。

淑妃在外跪地求助，也不见效果。

一时间朝堂人人知晓，陛下的犹豫，而那边的战火正在如火如茶的展开着。

此时，犹豫的陛下正在关雎宫中品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