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的话彼此说透,赵玉锵却有些一些的疲惫感:“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有大臣献上酷似您的女子,陛下看了一眼,只说,虽则如云。”
虽则如云,匪我思存。
那些都是非常美好的,但不是我所喜欢的。
东娘没有说话。
这对赵玉锵来说,是一个鼓舞,他继续说道:“压在心底,落在心里得某处,恰到好处的隐藏,都需要过人的心智,可为何不是面对感情,而去躲藏呢?”
东娘抚了抚耳畔的东珠,若有所思的说道:“喜鹊,给我上茶。”
喜鹊立刻走了过来。
赵玉锵脸上闪过震惊之色,飞快的看去,却见是完全陌生的人,但仍旧眨也不眨的看着喜鹊,眼中闪过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人人皆是旁观者清,有些话说出来安慰别人很容易,到了自己的身上,却乱了起来。
“我在大唐,思念我的至君妹妹,便给这婢女取名为喜鹊,不知宣亲王听了,为何脸色大变啊?”东娘说话的时候,隐隐透着一丝的讥讽。
赵玉锵自嘲的笑了笑:“喜鹊,当真是一个好名字。”
“名字好不好,还得看落在谁耳朵里。”东娘接过茶水,挥了挥手,让茫然地喜鹊退下。
赵玉锵一时有些尴尬,说不出什么话,东娘却是想起了什么,随意的问道:“我父母都还好么?”
“一切都好,京中并无太多变故,一切如旧,只是梁国公病逝了,其子梁俊袭爵。”赵玉锵顿了顿,说道:“柳夫人一直都很思念您,她经常入宫看望太子殿下,每每都见之流泪。”
东娘心底微微一叹,有些难受,闷的慌,好在她并没有显露出来什么,淡淡道:“该见面的时候,自然见面了。”
无论什么时候,情绪都不能宣泄于表面,这是这么多年,东娘学会的一个道理。
赵玉锵无奈的起身,拱了拱手。就在准备离开之际,忽然听见外边有禀报的声音:“殿下,洛阳公主求见。”
还没说完,就听一声轻笑传来:“我也不是外人,你还禀报什么?殿下,巽玉求见。”这朗朗的话语没落,人进来了,俊郎得面容,风姿绰约,潇潇洒洒得一身月白色长衫,映衬的他越发的俊美,唯一有些缺憾的就是腿有些缺陷。
赵玉锵惊讶地看着他,真假宣亲王见面了。
不过巽玉好似没看见他一般,一进殿就来到东娘身边,握住她的手,依偎过来,柔声细语的说道:“今日册封,殿下怕是累了,我担心,特意请洛阳公主带我来进宫看看殿下。”
洛阳在他之后,瞧着他粘人的样子,以及赵玉锵,打从心底的疑惑,又隐隐明了什么。
东娘看向巽玉,不动声色的抽出手,介绍道:“这位是大秦的使者,宣亲王。”
洛阳对着欠了欠身,赵玉锵换了一礼,巽玉拱手之后并未表露出什么感兴趣,反而有些便兴致缺缺,缠着东娘一脸甜腻腻的笑容道:“给我的绣帕绣好了么,榛子花开的图案,我来看看你绣好了么?”
东娘舔了舔下唇,心道这位还真是旁若无人,他这是在明晃晃炫耀,无非就是炫耀给远在大秦得那一位。
赵玉锵已经从见到巽玉的惊骇之中回过神了,他深深的看了东娘一眼,起身告辞,奔门外而去。
巽玉看着走出去的赵玉锵呵呵一笑,百无聊赖道:“这假冒伪劣的东西,都到正主面前了,殿下也不管管么?”
此时洛阳还在,东娘不想多说,没好气的看着他道:“东巽玉,丞相之子,快乖乖的闭嘴吧,我都替你臊得慌。”
洛阳听的有些迷惑,挠了挠头,疑惑问道:“那日自称宣王的不是这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