巽玉深深一笑,轻声道:“很好,就这样,这才是女孩子该有的样子,否则面对太女殿下久了,我真的会觉得,自己是一点魅力都没有都。”
飞霜忽然有些不甘的情绪升起来,她干涩的嗓音问道:“为何,公子对她这么痴迷?”
巽玉没有坐马车,而是笑着往前走,声音平淡之中又透着里说应当:“因为她站的高。攀登高峰,征服高峰,总是让人感到逾越的感觉的。”
“公子不会累么?”飞霜失落的说。
巽玉轻抚着她的脸颊,含笑道:“我若累了,不是还有你么?”
还有飞霜站在他身边,他知道,她会一直在。
飞霜的心跳很快,公子的手就像是一簇火焰,烤的人窒息。
巽玉懒懒散散的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丝微笑,淡淡道:“女孩子都是有嫉妒心的,但你永远都不能伤害她。”
飞霜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她对公子是天下最重要的人,对飞霜就是天下第二重要的人。”
巽玉心情很好,随意的问道:“那谁对你来说,是天下第一重要的人呢?”
飞霜想也不想的说:“自然是公子。”
巽玉挑了挑眉,摇头道:“飞霜,你不懂男人的心。”有些事情,说破了反而就没意思了。
女人如果不留一个让男人触摸不到的点,迟早会被厌弃。
三个月,三个月是期限,如果不能将激情转化成友情,这段爱恋就彻底的结束了。
而有些爱恋,从一开始就没有开始。
比如飞霜的感情,从始至终都不复存在。
一个人的爱情,形单影只,没意思,无论过了多少年,都不会改变分毫。
时间,在流逝。
除了面容上侵染岁月的痕迹,便是子嗣的繁衍。
大秦的皇宫之中,三个孩子在茁壮成长。
昔日的众位皇子,已经长大,性情却还是一成不变。
刚刚从上书房下学,三个人便凑到了一起,身边还有小伴读。
庆云跟前的伴读,是柳别恩,叔侄二人相差不过几个月,却都是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相比之下,景云跟他的伴读攸宁简直欢脱的没边。倒是附离一直冷眼旁观,他的伴读是梁国公的庶长子,那庶长子唤作梁成,比几个人大了三岁,格外的安静。
“我听说,宣叔叔已经从大唐回来了,攸宁你什么时候出宫看看你爹?”景云大咧咧的问道。
虽然赵玉锵当初的愿望,是希望攸宁做个淑人君子,但明显长偏了,他十分的爱玩,而且胖的不像样子,蹲在地上托着下巴:“好像是吧。”
柳别恩好奇的问道:“你不高兴?”
攸宁摇了摇头,两个人名义上,也是叔侄,他老实的说道:“小叔叔,我想不通,你们的爹娘都是住在一起的,为何我父母一定要分开。”
一个在柳府,一个在宣王府。
当年赵玉锵顶替巽玉,成了宣国公以后,就被陛下恢复了宣亲王的身份,之后就去柳府提亲,可惜被柳至君回绝了,虽然没有阻止龙凤胎和赵玉锵亲热,但也避而不见。
庆云哼了一声:“有娘就不错了,我还没有呢。”
景云瞧着他,揉了揉脑袋,用力的想了想,然后道:“我似乎还记得……不过也记不清楚了。反正,咱们都没有。”
一直不吱声的附离突然说道:“有贵妃娘娘。”
贵妃便是昔日的德妃,三年来,陛下未曾选秀,两个嫔陆续出宫,她成了唯一仅存的硕果,抚养着三个皇子,还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家族也跟着水涨船高。
她的例子,成了贵妇们教育自家女儿的例子,看没看见,能挣能抢的都死了,只有这不争不抢的最后过的好好的。至于是否真的好,也是不得而知。
“贵妃娘娘是养母,不一样。”景云自打出生起,养母就在不停的换,倒也没什么感觉,他也听人说过,自己母妃是被庆云母妃害死的。不过不知怎么的,被皇帝知道了,当着程夫人的面,便把程家送来的嬷嬷乱棍打死。
至于被做成人彘的淑妃,更是在皇帝泄愤之下,扔到了乱葬岗。附离的乳娘告诉他,淑妃是大秦的罪人,以至于几个兄弟都知道,附离有乳娘疼爱,倒也没觉得有什么,而贵妃因为东娘的原因,对于庆云更是娇惯,相比之下,倒是景云显得有些孤单,但他生性活泼,在加上程夫人时不时的入宫探望,也并未察觉与他人不同。
这三个皇子都没母亲,反而都不觉得有差,今日提起,方才想起自己没有母亲这个事情。
“梁成你有母亲么?”景云好奇的问道。这些人里,就他不提家中事情,话比附离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