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云满意了,谁还会有意见呢?
当然是大臣们了。
毕竟苏家被流放之后,不少人都上去踩了一脚,现在苏家的人隐隐有要复宠的样子,谁看的下去?
东娘倒是没有说什么,只是叫人将苏寒笙修的书发下去,叫大臣们挨个看,并且表示:“谁能修出这样的书,朕便放弃让苏寒笙当太傅的打算。”
那些人都不是酒囊饭袋,自然能看出妙处,被打脸之后,瞬间安静了下来。
于是乎,太傅这个职位正是定了下来。
除了这件事情,方大将军也回朝了,正是接任兵部尚书一职。
巽玉也晋封了兵部侍郎,后宫的侍郎,前朝的侍郎,两个相同的名称,让许多人暗地里讥笑不已。不过在巽玉强硬的手段之下,也只是在暗地里笑笑罢了。
倒是方尚书,对于巽玉十分的不屑,只觉得对方是靠着爬床才得到的位置,于是明面上便不给好脸色。
两个人都在那相互挤兑对方,想来是很热闹的。
待下了朝,东娘照例回御书房看奏折,小良子凑过来道:“陛下,方尚书求见。”
“请进来。”她并不意外,昔日此人可是得罪过自己的,若是不来一趟,才是出任意并的事情。
得了召见,小良子手脚麻利的退下,将人请进来。
他还是旧时的样子,东娘却已经截然不同,坐在桌子后,含笑道:“给方尚书赐座。”
方尚书拱手拘礼,沉声道:“臣不敢。”
“爱卿有何不敢?”东娘随意的说道:“国之栋梁,朕若是连赐座都没有,只怕别人会说朕不惜才。”
方尚书低眉顺目:“臣昔日险些打破陛下的身份,实在是……”
“有红袖为朕解围,便是万幸。既然没耽误朕,便算不得大事。”东娘丝毫不计较,笑着说道:“如此小事,爱卿切莫放在心上。”
方尚书跪地行礼:“陛下大度,大唐之幸。”
东娘见他动作生硬,便知道他该是受人提点,方才来的,不由得微微一笑,摆了摆手,便让他下去了。
方尚书慢吞吞的离开,他从军营走之后,大将军的位置空缺,该是有人补上,不过东娘并未有合适的人选,而是让九王爷带领官职,并未和朝臣们商议,直接宣布了这一事情。
在朝为右射仆的方家主,脸色微微有些奇妙,显然,她儿子离家出走的事情,是发生了。
至于去哪里,好像也不用言说。
东娘只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照常处理了一些事情之后,便宣布散朝。
不过有关于苏寒笙的事情,倒是没有结束。
说也有意思。
为了表达自己的清白,朝臣们都喜欢蓄须,但有几个人例外。
巽玉自是不用说了,他本身就是从后宫里出来的,没有什么清白可言。方家主和宇千梅是女子,也不用说。满朝文武之中,唯有苏寒笙,不随波逐流。
他这般的行径,在加上一朝得势,自然没有什么好言语用来说他。不少人都在背地里议论,是靠着姿容英俊,方才复起的。
庆云听到过几次宫女议论,什么都没说,直接叫人乱棍打死。
倒是苏寒笙怜悯宫女,给制止住了。
庆云严肃的说道:“现在宫里都在流传,宫外还不知道说成什么样子呢。太傅若不拿出一个态度来,只怕别人会蹬鼻子上脸。”
苏寒笙听了,神色淡定:“身正不怕影子斜,他们有心说臣,便是臣制止,他们也会说臣是心虚。如此一来,何必搭上别人的性命?”
庆云不赞同这种说法,但对方都不以为然,他自然不会在坚持,只是提了意见:“太傅若是怜惜他人性命,何不蓄须,省着叫他人呈了口舌之快。”
苏寒笙微微一笑:“他们既然只会逞口舌之快,那微臣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他听了,没在说什么,但在随着东娘用午膳的时候,说了这件事情。
天气一日日的变暖,窗户已经开着,身上仍旧穿的比较厚,东娘一身龙袍,坐在桌子边,待用膳之后,她漱了漱口,方才道:“你为何跟朕说这事?”
庆云舔了舔下唇,认真的说道:“儿臣觉得,母皇在纵容他们说太傅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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