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妾一听,吓得全身哆嗦,赶紧低下了头,规矩了不少。你不规矩,世道就不会规矩的对你。
这非常之人就得用非常手段,同情心这种东西,是需要分人给予的。
师爷怒目问道:“张氏你可知罪。”
这张氏是跋扈惯了的,出身也不算高贵,只是一个富商女儿,因富商极为有钱,方才嫁入官门,若真追究起来,打字不是一个,充其量就是个仗着家事的暴发户。
若是巽玉来问问,只怕还要怕了怕,可这师爷是昔日被她踩在脚底下的人,怎么会甘心被这样的人询问,冷冷一笑,不屑得道:“你当日在我张府为老师,趁我和老爷不被偷了我们名贵的字画就溜了,今日问我有罪么,可真是好笑,你怎么不问问你偷字画何罪?”
“一派胡言,想混淆视听,在不认真回答本师爷问题,棍棒伺候。”师爷也不是个孬种由不得她胡来。
反正这个时候有人撑腰,若不硬气一点,那当真是愧对了。
那张氏一个哆嗦,本以为府台一死就能一了百了那,剩下她们女人孩子的官府也不会来管,说到底,她父亲还在,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事情,也不在少数。
不过显然是头发长见识短,只是自己一相情愿。
张氏心中其实也是有小算盘,那府台张宝坤会自杀,她一直都归列为了是听说杨肃落网了。
杨肃从来谨慎轻易不漏面,又有势力,狡兔三窟,就算他们来往都不让第二个人知道,那是相当谨慎的人,这么多年也不曾暴露,可来个钦差大臣,面也没露就把人给抓了,就连杨肃的打手都给端了,手法干净利落,让人头皮发麻,这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从接到圣旨知道钦差案,他就不安,也不知这不安是从哪里来的?许是当没接到钦差时,就知道,这位钦差不是一般套路的人。
像他们这样的人,一直盘踞在这里,下去了一个,就立刻有第二个补上了。可以说根本没有离了谁就不行了的,基本上就是各自保各自的,一旦捅出了什么事情,谁被抓住谁就认罪。
至于后面那一连串的大鱼,基本上是钓不上来的。
这以前也看过派来了钦差,拿了两条小鱼交差,这一次轮到了自己头上,肯定害怕的不行。当听说杨肃在百花楼落网了,他就知道大势已去想着在被杨肃供来,就得丢官丢命,无心在考虑其他,心里并不强大的府台选择了自杀,想一了百了可他没到,杨肃在他记录的账里以把他贿赂他多少东西记录的清清楚楚,是死都诋毁不了得,还有他府里不为人知得秘密。
张氏知道自家男人是个胆小的,所以一直都是这么想,事情一发生,第一件事情就是松了口气,人都自杀了,总不会牵扯孤儿寡母吧。
可谁也没想到,竟然还僵持下来了。那眼珠子,转的比谁都快。
这张氏别看嚣张,那是因为时间长无法无天做到的。
师爷收集了那么多的资料,很容易就发觉出来,很多事情,虽然打的是府台的名义,但实际上都是张氏在操纵,在加上张家的实力,实际上,这个张氏,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而且绝对握着能够将张家拖下水的东西。
在这个地方,已经形成了一种局面,可以说,有人一夜暴富,挤了进去。也有人一招丧命,全家落难。早就已经成了规则,心不照宣的规则。
这张氏是张家的小女儿,若非娶了她,府台也站不住脚。
都说穷山恶水出刁民,这里不算穷,但都是一等一的刁民。
审问需要一个突破口,很显然,府台的事情不足以成为张氏的突破口,所以师爷早就想好了办法,惊堂木一敲:“罪妇张氏,你为人恶,利用你府台妇人之便,残害她人,打死多人打残打伤更是常事,似你这种毒妇,就该凌迟处死,但如今我给你一个恕罪的机会,还不将罪名统统说出来,若是说出了什么有用的事情,兴许还能将功补过!”
那张氏一听凌迟处死,心中自然害怕,但是到底还是死鸭子嘴硬,仗着之前存留下来的跋扈,在加上背靠大树好乘凉,下巴一梗,哭嚎了起来:“大人那,我是个妇人那,能有什么事?你口口栽赃陷害,说不定……”她看了师爷一眼,道:“你偷了字画换了钱就该我告你,现在你狗仗人势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
说完话,她又号啕大哭起来,要说这张氏也是个不省心的主,毕竟出身那么一个给土皇帝一样的张家,又没养出小姐的知书达理,只是一味的懂得什么叫做仗势欺人。
当初的张宝坤也是个意气风发的人,出道汴州上任时也励精图治,想做出一番做为,可错就错在为了站稳脚,娶了张家的女儿。
这女人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在一次珠宝店里认识了杨肃,在不知道他为何人的情况下收下礼物,而杨肃也把送的礼通过她传递了过去,张宝坤知道不妥,但张氏哭闹不止,硬是留下,后来她告诉杨肃,张宝坤爱女色来着不拒,喜欢古玩字画,就这样把他生生拉下马,一个朝廷的四品官员从此干起了非法事情,致使最后吊死的下场。
若是说,张氏没私心,那绝不可能。她就是故意用这些东西,消磨张宝坤的心智,然后方便自己所做作为。
啪一声惊堂木,下面的人都跟着抖三抖。
师爷恨极了,咬牙切齿道:“把地牢的女子带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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