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办的好,还有人帮忙,看来厌恶她的人还大有人在,有时间找找是谁。”
老者边说边吐着烟圈就似吐着浊气,一年来的闷气也化解了不少。他叹口气道:“伤我命脉,这仇我必报,还好这些年一直是单线联系,断了张宝坤就查不到咱们这。”
那男人一听,也道:“是的老爷,小的会去办,杨肃虽有银两存在咱们的钱庄上,但咱们是开钱庄的,也说得过去,可眼下她以容不下大皇子,何不想法暗杀了她,逼秦帝让位给大皇子。”
老者摇摇头道:“你想简单了,满朝的官员也不是泥捏的,岂能如此,而她当年就很精明,我的两个女儿都没能保住后位,可皇后留下的孩子就是太子,是嫡出何等的尊贵,偏她摇身一变成了元帝,好好的太子成了皇子,打散了老夫布好的棋,又毁了老夫云儿的前程。”
老者说得咬牙切齿,恨她牝鸡司晨,没有她,他还是国丈,还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一旦有朝一日景云坐上了皇位,那更是鸡犬升天,那些年他是多么的风光啊,可如今就连做点买卖,都是偷偷的进行,他也知道自己的买卖见不得光,做这些一开始为了给景云铺个钱底,可现在他没有景云也一样可以成事,事还简单了些。
“老爷。”时才说话的男子叫道:“听说那太子不在朝中,出外历练,若是能找到,杀了他,那皇位自然是大皇子的。”
老者一听来了精神,去了不顺心的事,道:“这消息可准确么?”
男子认真的点点头道:“宫里倒夜壶的李老头和我大哥认识,上两天喝醉了酒,嘟囔出来的,好像是走了两三年了,还没回来那。”
老者低眉紧锁道:“自己的孩子怕不胜任,这么小时就放出去锻炼,把优秀的皇子娇生惯养的养着,这心思可真是歹毒,阿力,一定要找出那庆云在哪。”
叫阿力的男子点头道:“老爷放心,这学校虽然多,但咱们有消息,何况都出去两三年了,还不回来了么。”
老者也点头道:“守株待兔,兔子就没有不回窝的,你也盯着点,下边人办事没你妥当。”
阿力点头道:“除了他皇位就是大皇子的。”
老者却哼了一声道:“若不是善儿拦着,老夫早就动手了。当初他出面,帮着东娘对付我……”这话说的虽然埋怨,但也是叹了口气:“这孩子还是太天真,以为这样做东娘就能放我们离开,回头我假死,她们母女离开,一家人也就平安了。可惜那女子,着实歹毒,根本不同意,以至于这么多年僵持着,当真是一步错,步步错。说到底,就是高估了龙枊翔,扶持了这么多年,竟然一点儿恩情都不顾!”
阿力也叹了口气道:“家主有家主的考虑,老爷可别错了主意,这可是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好事啊,无论那庄做了,对咱程府都是改天换地的好事。”
说道这,他有些热血沸腾,恨不得马上实施,他本是老者的家生子,无论老者说什么他都顺从,做了一辈子的奴才,若是真能让景云做了皇帝,或是挟天子以令诸侯,那他也算是股肱之臣了吧,封个官当当也去了奴才的命。
他们盘算着要如何找到太子庆云,然后再杀掉,而有人却织了网就等着这不安分的人往里钻。
翌日上朝,天还朦朦亮,空气中有些冷意,景云缩了缩脖子,老老实实的站在一边听着老臣们就皇子该大婚之事,说了一个早朝,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的婚事,这么多人盯着呢。
其实这些催婚的老臣当中,一方面是为了景云考虑,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东娘的名声要好听一些。
从古至今,谁不在意那些事情呢。
多少人为了求一个好名声,流芳千古,不惜搭上性命。这做皇帝的,也求一个清清白白,否则怎么会有人篡改史书?
为了让东娘感受到事情的大,更有事者把市井流言也奏给了她听,她只一句,谁的孩子早婚我管不着,我的孩子都十六岁才大婚,才压住了满堂舆论。
作为一个穿越人士,甚至觉得十六岁还是有些早,可是没办法,在这群人眼中十六岁,就已经是一个顶天立地之人,这两种看法都不同,就造成了观念的不同。
然而,东娘还是不能景云,十四岁的景云,和孩子有什么区别?
若是按着,现代来说,估计还在上初中呢。
下了朝,龙枊翔就带着景云去了西暖阁里面。
在外游玩所发生的事情,暗卫都已经禀报给了东娘,过后景云也和东娘提了一下,东娘自是一五一十地和龙枊翔说了,今日下朝之后,三人都在这里,她便直接了当,并且明确的说出自己之所以不许景云成婚的原因,有些事情必须得说的明白。
“我早就问过韩太医,宇千梅,甚至是赵玉锵,过早地通晓人事,会导致短命。”说到底,景云并非是东娘亲生孩子,虽然看作是一个孩子,但也十四岁了,懂了一些事情,东娘说起来也有些不好意思,故而含糊其辞,没有多说太多,只是说了最重要的一点:“我也是听了她们的话之后,方才决定,以后,所有皇子须在十六岁,方才能成婚。民间也推行,男子十六岁,女子十六岁,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