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真的就要被扣上克夫的名头,然后禁足不见天日,如了东娘的心思?柳怡然毒怨的想,那个贱人害我,做鬼都不会放过!
可她不想死,一想到做鬼这样让人害怕的事情,她的恐惧在一次的涌现了出来。
如果在这么被禁足,只怕自己连七天都活不下去,看着她们的样子,是要活活饿死自己啊!
柳怡然死死地,捏着床单,那是新婚的床单,上面还撒着一层大枣桂圆莲子,这些原本代表着喜庆的东西,在这一刻,无比的生硬,趴在上面,硌的人骨子里都透着疼意。
现在觉得疼,还为时太早,那些接踵而来的事情,才会压的人喘不上来气,让人恐惧,害怕,担忧,然后被自暴自弃所包裹住,不得解脱。
种种的事情,就像是一个又一个的陷阱,让猎物,无从逃脱。
她胡思乱想着,连和程善接触也想到了,所以说人在逆境当中,有着意想不到的智商成长。那些平日里不顺的事情,似乎一点点的变得太平。
程善有反心,这她知道,可自己还是冒险和她接触了,难道这事被他们知道了?
她捏着被单的手一松,那要是这样怕自己凶多吉少了。
背后冷汗淋漓,脸直接埋在被子里面,没有任何的表情露出来,却可以感受到,那害怕的恐惧之意。
这是一个残酷的社会,等级分明,上位者有杀的权利,活在底层的人,要么夹着尾巴过日子,要么咬着一口气,出人头地,如果这两点都没做到的话,那么性命这种东西,根本就不是自己的。
在这个地方,没有人能帮谁,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的,那些利益没有消散的时候,总会亲密无间,但是当利益不够的时候,那么种种埋藏在表面平和下的私心,就都吐露了出来,变得丑陋不堪,甚至暗藏杀机。
就比如说这个时候,程善明知道,龙枊翔的赐婚,绝对是有意而为之,但她为了保全自己,仍旧没有说话,甚至没有提醒柳怡然。
在敌方交战的时候,总是想要稳住大局,在没有彻底摸清楚之前,始终保持着置身事外,但是就是这样的犹豫,往往会错过一定的机会。
可是话又说回来,即便是有机会去提醒,恐怕也没有什么意义。
程善听着最近的流言蜚语,靠在椅子上,头向后仰,眼睛紧闭,整个人都充满了疲惫的状态,似乎从接手程家开始,就成了一个一个的烂摊子,在不断的处理。
她觉得自己有些撑不住了,毕竟本身不是被当成继承人所培养的,支撑到现在无非也是凭借着敏感的政治,以及自用看着父亲的所作所为,最重要的就是自己旅游在外的阅历。
可是一直处于下风,似乎已经磨灭了所有的心情,让人有些力不从心。
秋风亦冷,窗户开着,坐在窗户前,那阵阵凉风的确让人清醒了不少,从这个角度,还能看清楚下面的枫树已经变得鲜红。
“东府里传出来消息的时候,奴婢就派人混了进去,查探了一下,的确昏迷的蹊跷,并未查出来什么。”
下人的禀报声音在耳畔回荡,程善猛然的睁开眼睛,那眼神当中一闪而过的锐利光芒,足以将一切划破。
此时距离那件事情,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整个京都都在发生着悄然的变化,除了那些树木,花草变得枯黄,菊花盛开,还有的就是巽玉不断的昏睡不醒。
一开始的时候,程善本以为这是巽玉和东娘一起设的局,可是没有一个好人会昏迷这么久。
东娘难道想对巽玉下手!?
换了谁第一个念头都是如此。程善用手搓着眉心,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不对劲儿在哪里倒也不清楚,不过有一点还是明白,就是自己已经被彻底的监视住了。
前脚和自己见过面,后脚两人就出了这样的事情,若说是意外,那未免也太过于巧合,这世上从来就没有什么意外,全都是刻意而为。
自己棋差一着,终究还是低估了东娘对自己的忌惮。而自己身边的人比起暗卫来说,的确差了许多,至少就没发觉被跟踪了。
不过话说回来,即便是如此,这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程善在这一刻,只能这么告诫自己,但心里的不安,仍在跳动着,而且越发的猛烈。
她悠然的喝着葡萄酒,算是表面上最后的平和。
这些天她的精神绷得紧,她发现喝点这东西不错,可以舒缓紧绷的神经,还不至于人全都醉下,昏睡不醒,所以每天都会稍微喝一点。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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